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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非要舞到我眼前来,非要使这苦肉计给人看。”簪缨淡淡笑起来,“好啊,傅娘子,你既诚心赔罪,那么,你是如何一步步出城走上山的,再如何一步步下山走回城去,少走一步,都不算诚心诚意。”

她既想可怜,她就让她可怜到底。

她想登高枝,想做贵妃,好啊,簪缨很期待看一看,覆巢之下,有没有完卵。

傅妆雪红着眼惊愣失语。

傅则安忍无可忍道:“阿缨,你的柔善心肠何处去了,你便不能看在你妹妹是遗腹子——”

他自己截住了话音。

傅妆雪是遗腹子,

傅簪缨何尝不是?

傅妆雪至少有母亲照顾她长大,而簪缨呢,傅子胥出征之时,夫妇两个都未发觉唐素已有身孕,待唐素出现孕吐反应之时,傅子胥已赴边三个月了。

连“簪缨”这个名字,还是傅子胥在寄回的家书上与唐素商量的,因为不知是男孩女孩。簪缨,钟鸣鼎食的好寓意,无论男女都可用。

那对伉俪,甚至一个葬在北朝的异土,一个丧身于茫茫大海之中,他们身后唯一的女儿年年所祭,只有二人合瘗的衣冠冢。

“遗腹子”这三个字,是拿来扎谁的心?

“阿缨。”

“阿缨……”

“则安!”

几道声音重叠在一起,不知谁懊悔失言,又有谁想开口安慰。

簪缨掐着掌心,将所有情绪都掩在澹静的眼睛里,她对傅妆雪说话时有多平静,听见傅则安的话后便有多平静。

仿佛对这些人多生出一分情绪,都是挥霍了自己的感情。

“傅郎君,”她问,“你信这世上有应誓一说吗?”

傅则安怔住,不安道:“阿缨,你叫我什么?”

“你信,这世上有应誓一说吗?”

她的声音那么软,许是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嗓子开始发哑,把问题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傅则安心想簪缨言下所指,大概是昨日她在华林园摔簪立誓之事。

他侧头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的太子。

傅则安于公于私,都是不愿簪缨失了这门亲事的。他心中并非不盼着阿缨安好,都是妹妹,都是傅家的女娘,且阿缨还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当然真心望着她好。

只不过因这几日簪缨性情大变

,他无法适应,这才失态起了冲突。

傅则安告诉自己该多点耐心,于是缓和下眉眼,温和道:“阿缨,方才是大兄失言了,不是有心,你万莫与大兄计较。对天立誓,虽古来已有,却是无稽之谈。子不语怪力乱神,阿缨便忘了昨日之事,与殿下回宫去,谁也不敢编派你什么。假有非议,为兄必替你……”

“所以,”簪缨打断他的话,“傅郎君不信报应之事。可昨日在贵府,你家妹妹向我比指发誓时,你却立刻打断她的话,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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