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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净抬头看她,神色如出一辙的平静。
从记事以来,司净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司榆,许多东西都是他从司榆身上学来的。
区别于同龄人的平静,区别于同龄人的孤僻,区别于同龄人的成熟,一切几乎都是从司榆身上复刻的。
司净获取信息的来源就是司榆,自己就是个疯子,凭什么要求别人正常一点?
司净疑惑又天真地问:“这不是你想要吗?”
斩断司净和世上每一个亲人联系,紧紧依附在她身上,如同她把司净当成全部一般,也希望司净把她当做全部。
司榆冷冷看着他,“你真该跟他们一起去死。”
司净拉开毛衣领口,露出皮肤上青紫手印,问道:“那就让我去死啊,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松手。”
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司榆神色僵硬,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司净,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总惹妈妈生气好不好?妈妈是爱你的,只是一时冲动才会……你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刺激妈妈了,我才是你的妈妈啊!”
司净厌烦地低下头,不想再看那个自称他妈妈的女人。
这些话司净已经听过不下数百遍,究竟有什么意义?
究竟是想告诉司净她还爱着他,还是在说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正确的?
见司净不理自己,司榆牵起他藏在衣服兜里的手,“你相信妈妈,妈妈是爱你的,你是妈妈的唯一,是妈妈的全部,如果没有你妈妈也活不下去……我跟你生气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跟你爸爸学到的陋习,只要你改掉,就能永远和妈妈在一起了。司净……”
司榆好像很擅长控制眼泪,说着说着就泫然欲泣。
她像从前那样,牵着司净的手贴在脸颊上,让他帮自己把眼泪擦去。
手指碰到了粘稠的液体,司净不受控制地感到一阵反胃。
司榆好像以为只要她哭、只要她求自己,就能换来司净的妥协。
一开始司净的确因为她的眼泪妥协过,在第一次饿到晕厥,听见她在床边声泪俱下地说她爱他、他是她的全部时,司净妥协了。
只是后来,更多的时候,司净仅仅是不想面对她的乞求和眼泪,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极了。
司净用力地将手抽回来,黏答答的液体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司榆没想到他会突然抽回手,因为司净是第一次这么做,所以她怔愣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反应。
司净将手指上的液体在司榆的大衣领口上擦干净。
“妈妈,你知道你的眼泪很恶心吗?”
这是司净第一次叫她妈妈,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因为后面那句话感到无尽难堪。
“啪——”清脆巴掌声在草坪后方响起,只可惜人群喧闹无人注意。
司净没有躲开这一巴掌,他被打得偏过头,脸颊迅速肿起,血丝从嘴角溢出。
司榆几乎用尽浑身力气,巴掌落在司净脸上后,她身体失重跌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司净。
当看到司净肿起的脸颊和嘴角血丝,司榆仿佛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想去触摸司净,她的手伸到半空,司净一直揣在口袋的左手握着一支红色中性笔狠狠扎进了司榆掌心。
“啊!!”
笔尖扎进血肉里,司榆惊声尖叫。
她猛地拍开司净的手,红笔从伤口掉落,连带着刺眼鲜血一起滴落泥土中。
司榆捂着自己险些被刺穿的手掌,脸色苍白至极,剧烈疼痛使她身体痉挛,蜷缩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疯子……疯子……”司榆双目失神,惨白唇瓣不断低语。
司净抹掉嘴角血丝,凝视狼狈的司榆,说道:“我说过的,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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