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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缘由,采月笑了,难怪小姐下午那般懊恼,想来是随着酒意退去开始后悔了,怕她次日又要自责,忙劝:“当然算!以牙还牙嘛,小姐从前就是太温柔了,才让人觉得好欺负,如今您有这么多人护着,不用怕他们。”
这话让崔寄梦有扳回一城的感觉,缩在被窝里时,她忽觉畅怀。
平日总是她被大表兄欺负,他那双得逞后含笑的眼着实可恶,是该让他也体会体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
“玩弄于股掌间?”
迷迷糊糊时,身后伸过来一双手,将佛经翻过一页。
她转过身,发觉自己和他在佛堂后那间小屋内,大表兄穿一身官袍在身后给她讲解经文,从容不迫。
可崔寄梦一看到他这正人君子的模样就来气,在他把她抱上书案后,更气了,手抓住他,挑衅地挑眉:“不错,我是有这般念头。”
没想到谢泠舟竟慌了,握住她的手:“先前是我不好,表妹大人不记小人过,莫同我计较,可好?”
“不好。”她狠下心,隔着那层冰凉凉的官袍收紧手心,“是表兄先把我带坏的,合该你自食其果。”
“嘶……”谢泠舟被她抓得难受,手撑在案上,脸埋在崔寄梦颈间,重而热的气息喷过来,将她身后青丝吹得轻荡,同角落里那水烧开了的壶盖般,被热气冲得一动一动的。
衣料摩挲发出窸窣的动静,微微发凉的官袍被搓热,谢泠舟手臂艰难地撑着桌案,下颌咬出凌厉的线条。
但崔寄梦铁了心要惩治他。
她不顾肩头青年逐渐紊乱的气息,袖摆继续轻晃,目光则盯着角落里的炉子,茶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动静,水烧开了,茶水像长了手,一下一下把壶盖顶起。
壶盖被沸水带着,不由自主地上下晃动,却迟迟掉不下来。
谢泠舟额头抵l着崔寄梦颈窝,低哑着声音求她:“表妹。”
崔寄梦却顿住了,轻声笑着:“那表兄得答应我,往后离别的姑娘家远点,尤其是那个清荷县主。”
没有得到回应,她又问了一遍:“表兄不愿意么,那算了。”
“好……”谢泠舟哑声道,一手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
炉子里几近熄灭的火又被点起来了,火苗猛烈窜动,刚安静下来的水又开始沸腾,茶壶盖最终受不住滚沸的冲劲,弹了起来,掉落在地。
壶盖发出哐当的声音,盖住了她耳侧失控甚至近乎无助的一声。
谢泠舟头埋在她肩膀上,宽阔的肩微微耸着,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肩头,仿佛把身心性命都交到了她手上。
这身使得他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朱红官袍终究是乱了,晕开一片深红。
崔寄梦暗笑,这才算打成平手,谁也没输给谁,手轻柔地拍着他后背,将他哄她的话悉数奉还:“抱歉,是我失礼了,表兄喜欢么?”
耳侧有人轻轻“嗯”了一声,她达到了惩治的目的,心情舒畅。
这夜,谢泠舟正好歇在佛堂后的小院里,深夜时分他睁开眼,轻笑了声。
“自食其果?”
他望着锦被突兀的褶皱,轻声叹息,她说得没错,可不就是他自食其果?
谢泠舟闭上眼,脑子里是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失神间,他想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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