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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他越亲密,她越有背着长辈无媒苟l合的羞l耻感。

他如今这样她反而松快了些。

崔寄梦用力拔l出瓶塞,那一声动静又让她红了脸,明知大表兄背对着她瞧不见,还是抬头望向了他,却始料未及瞧见他通红的耳尖。

在别宫帮她涂药时,他可是一派坦然,崔寄梦扳回了一城,原来不止她回到府里会拘谨,大表兄也会。

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势均力敌”,她放松了些,小心翼翼掀开裙摆,再褪下亵裤,果真膝头到腿里侧被烫得微微发红,虽不严重,但热辣辣的也不大好受,便蘸取一些药膏轻轻涂上去,凉意从被热水浇到的肌肤上传开,某些记忆骤然闯入。

那一夜,她好像把大表兄的手当成冰块,按在身上发烫的地方反复揉搓……

这还是当着谢泠舟的面,想到他定也记得清楚,崔寄梦乱了阵脚,手中的瓷瓶哐当一下掉落,滚到谢泠舟脚边。

她愣在了原地,浑身僵住了,就那样岔着腿,手还放在腿根。

谢泠舟侧过身捡起药瓶时,刻意克制着目光,但还是有一部分余光不听话地飘向崔寄梦的方向。

她不知道又想歪到了何处,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的,手还放在那处,实在叫人误解,在府里过于亲昵只会吓坏她,于是他克制着收回目光。

崔寄梦刚醒过神,也发觉自己这姿l势实在引人遐想,待瞧见大表兄红上几分的耳根时,知道他定然也看到了,慌慌忙忙将亵裤穿上,理好裙摆,再也顾不上问二表兄的事,低着头道别溜出了佛堂。

佛堂里,檀香萦绕。谢泠舟凝眸,目光越来越深,紧紧握着手中瓷瓶,将瓶塞重重塞入,一直塞到整个塞子没入,瓷瓶和木塞合为一体。

*

夜深时分。

秋夜寒凉,营帐前的长枪架结了层薄霜,谢泠屿眉间也结了霜,心事重重地回到营帐内。

这愁并非因家中来信,而因这阵子军中失利,原本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往上走一级,谁料提拔的信却被驳回,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即将落到个酒囊饭袋头上。

且那纨绔子弟素来喜欢捉弄他,上回在乐馆就曾故意把茹月安排到雅间内,想看他笑话,这些时日更是原形毕露,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谢泠屿冷着脸起身,走到外头抽出一杆长枪,长枪上的霜被手心的温度融化,顺着收紧的指缝渗下。

“这么晚了,怎的还未歇下?”

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顿了顿,转身拱手行礼:“周将军。”

这位周将军便是统领禁军的中领军,先前武卫大将军突然找上他,示意他将这位谢家二公子调入他麾下,他还以为谢泠屿是个走后门的纨绔子弟,但这数月里,这年轻人踏实能干让他改了观。

本想提拔,却横生枝节。

看着年轻人失意他也不忍,但武卫大将军嘱托,他不得不照做,拍拍谢泠屿肩头:“别泄气,并非你之过。”

谢泠屿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周将军照着武卫大将军的话,委婉将缘由告知。

谢泠屿这才明白症结所在,扯了扯嘴角,拱手:“谢将军提点。”

说着话,传信的人又急匆匆来了,给谢泠屿送来一封信,周将军出于关切,轻询:“这两日府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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