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捺不住好奇,将五指指端并拢,再扯过衣袖盖住,“若表兄这样了,是怎么一回事?”

采月噎住了,环顾左右,见摘星这丫头不在才拉过崔寄梦,悄声问:“小姐,可是二公子对您这样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崔寄梦长睫扇动,顾左右而言他。

但采月怎会猜不出来,自家小姐家里无兄无父,从小到大接触的男子除去教琴的赵公子,义兄阿辞公子,只剩二公子了。

前两位亦兄亦父,不会越礼,因而来京陵前,崔寄梦就是白纸一张,虽不至于傻到认为接吻牵手便会有孕,但对那档子事的了解十分朦胧。

至于具体如何做,更是一无所知。

采月想着小姐如今和二公子走得近,又有婚约,二公子少年气盛,不似大公子稳重克制。为免崔寄梦吃亏,拉过她低声问道:“小姐,您如实告诉婢子,二公子可有对您做了什么不合礼节的事?”

崔寄梦依旧不解地看向采月。

“这有什么无礼的?”

懵懂无知的模样让采月哑然失笑,觉得该让小姐知道些事情,免得迷迷糊糊吃了亏,便说:“那是男子动情了的表现。”

“动情?便是……喜欢我的意思?”崔寄梦的呼吸都慢了起来。

大表兄喜欢她?

不可能。

他亲口说了是认错人。

采月颇感无奈,又大大放心下来,主子这样定是没发生什么,便委婉嘱咐,“如果男子对你露出这般模样,不一定代表他喜欢你,有可能只是想非礼你,这时莫要听他们的鬼话,不能让他们碰,碰哪都不行,否则会失了贞洁。”

崔寄梦听话地点点头,应了下来,但依旧又忍不住好奇,晃了晃衣袖底下支立的手,“那……这是什么?”

采月羞红了脸,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实在做不到直白地说出,许久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说法:“那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对于已成婚的妇人有好处,但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会要了她的命。”

失了贞洁,甚至可能有孕,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言,可不就是要命的事?

采月自认为解释得很形象直观,但崔寄梦依然一知半解,只觉得很可怕。

她不由庆幸。

幸好大表兄是好人,没有要她的命。

采月依旧不放心,再三叮咛:“便是小姐和二公子有婚约,他若那样了,也不能轻易把自己交付出去,那些男子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成婚前跟成婚后给,他们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崔寄梦自然听了进去,她知道母亲当年便是因为身负婚约却和父亲有了私情,不仅沦为外界笑柄、与外祖母母女失和,更因被祖母不喜而在崔家举步维艰。

这世道对女子苛刻,母亲当年是风光无限的谢氏嫡女,尚且落到如此境地,更何况她一个身后无依无靠的孤女?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得行差踏错。

尔后,崔寄梦一直在回想采月的话,谢泠舟动情是因把她错认成别人。

可她实在想不到,大表兄神仙一般清冷出尘的人,也会对女子动情?

那得是怎样的女子?

是温柔贤淑,明艳动人?还是和表兄一样不染尘埃、遗世独立。

早先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再度涌上,但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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