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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像他不能穿休闲装去商务晚宴一样,他对什么场合需要做什么来合时宜有种强迫性的需要,是不能,不是不喜欢、不愿意。
坐在之前那辆车上的时候,他是谢家的独子、是谢总,没有第二种身份。
谢朗只是隐隐觉得,单独和黎江也在一块的时候,很多事都和平时应该不太一样的。
……
这个时间整个影厅也就稀稀疏疏坐了十来个人,看起来大多数都像是情侣的模样,所以彼此之间都隔得很远。
黎江也和谢朗订的是最后一排的双人座,前面和旁边都空荡荡的,因此当影厅里灯一关的时候,当他们被纯粹的黑暗包围住,黎江也忽然有了种强烈的特别感觉。
他俩像是真的在约会一样。
大荧幕上开始有了画面,黎江也忍不住悄悄往谢朗身边挨了过去,可还没靠在一起,就分明能感觉到谢朗的身体向后退了开来——
黎江也的身体也僵了片刻。
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瞬间的落寞,可即使那落寞,其实也该是习以为常的。
谢朗本来就对于任何不在私密的空间的亲近举动都异常抗拒。
这是他从来都不能逾越的、不能挑战的雷池。
“吃吗?”谢朗怀里抱着黎江也刚买的一大桶爆米花,一边低声问,一边递了过来。
很难说那个动作是为了阻隔他,还是为了安慰他。
“嗯。”黎江也低头拿了爆米花吃,味道甜得有点腻人。
《生祭》就在他们的沉默中拉开了序幕。
故事发生在泰国偏僻山间的村落,奇怪的是,作为恐怖片,它的开头却出奇的宁静、缓慢。
女主角是十六岁的聋哑小姑娘邦雅,邦雅家境贫困,母亲不知所踪,但即使只有父亲,也用笨拙的手给她编了好看的辫子,给她的手腕上戴上小银铃,这样虽然她不能说话,也能一动就能听到声音。
镜头就这样以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拍摄着邦雅,一切都是孤独的,乡村里过早降临的夜幕、漫长的黑夜,还有在山间放羊、砍柴、还有对着羊比手语的孩子。
邦雅不能上学,但是却会偶尔在放羊路上去村里的草棚校舍外面呆呆地看里面的孩子们上课。
村里的几个男孩子总是会戏弄地叫邦雅哑巴、对她丢石子。
其中只有一个叫巴颂的男孩子不一样,巴颂不会欺负她,甚至会趁其他男孩子不在的时候,和她比划胡乱学来的不太准确的手语。
最后是邦雅教会了巴颂简单的几个手语:
走,一起,玩。
直到这里,这都看起来像是一个缓慢又孤独的故事,丝毫没有半点恐怖的气息,直到学校的假期开始的那一天,巴颂被一群起哄着男孩推着到邦雅面前,目光有点躲闪地比划出了“走,一起,玩”的手语。
那几乎是一场完全可以预见的霸凌。
黎江也对恐怖片的节奏非常熟稔,照理说这应该是他提起精神的时候,可不止为什么却有点走神——
谢朗在看吗?会觉得没意思吗?
他在黑暗中转过头,却有些出乎意料地看到谢朗紧紧抿着嘴角,一动不动正对着前方盯着荧幕,神情非常认真和凝重。
一群少年的霸凌往往是以玩笑开始,但却渐渐走向残暴。
从最开始的推搡和嬉笑,直到有人突发奇想,戏弄似的从邦雅背后把她的小羊的尾巴生生剪掉。
在小羊撕心裂肺的惨叫中,什么也听不见的邦雅却正着急地趴在地上找着她被推时不小心掉下来的银铃。
那荒诞而又血腥的场景,显然开始让一切失控。
霸凌开始不受控地升级,直到邦雅的衣服被扒掉,然后被一群男孩拖进了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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