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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客不服她的言论,道:“可难道为国舍妻便值得推崇吗?那公主又做错什么,怎至于落得如此境地?我看她根本是痴心错付!”
“我倒不觉得公主是捧着颗痴心死赴敌营。”
虞锦说着在众人面前站起身,生莲想要拦住她未果,只见虞锦思忖着走了两步,顺手从发髻上拔.下簪子把玩着,道:“公主被奉为福星,受民爱戴,食民之供,平日里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真到了危难之际,自当为民牺牲,她乃一国公主,母后惨死,父皇受困,国之将亡,你们如何能说她是捧着颗痴心去给将军送保命符的?”
虞锦说着还有些恼怒,仿佛被冤枉的人是自己。她哼了哼声道:“她要保的,分明是更多更多人,怎就成了一腔痴情错付?再者说,那、公主看上的本就是沈离保家卫国的男儿气概,倘若他是个不舍小家只顾儿女情长之人,兴许公主还看不上呢。”
虞锦气呼呼地将簪子插回发髻上,口渴得喝了口茶,道,嘟嘟囔囔道:“谁说深闺里娇养的花儿便不能有男子的格局了,身份尊贵长得美,也不是她的错。”
这话说的,适才还想反驳虞锦的姑娘顿时息了声,附和道:“也对,谁说公主便不能是舍我救国了,我看公主觉悟高得很,尽是叫你们这些看轻女子的男人糟践了这番情谊。”
那些男人:……?
怎就赖在他们头上了?
角落有个青衣男子拍掌起身,叹道:“夫人所言极是,是我等思虑欠佳,冒犯了锦上公主……只是不知,夫人府上是哪家?平日可常来茶楼听书吗?在下好似从未见过您。”
这显然是心猿意马,这样漂亮的小美人,便是成婚了又如何,说不准……又和离了呢。
于是有人也起身靠近道:“是啊,夫人明日还来么?在下也备了个稀罕故事,打算明日说与诸位听呢。”
生莲一手拦在虞锦面前,高声道:“夫人,姑爷在外头候着您呢。”
闻言,几个男子顿露出可惜的神情。
生莲忙低声提醒道:“姑娘……差不多得了。”
“哦。”虞锦意犹未尽地转身回头,却见沈却站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只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虞锦心头那点憋闷之感顿时消散,她那张花儿一样的脸顿时明艳更甚地笑起来,小跑上前道:“王爷站这儿作甚,怎不进去?”
说罢,她又赶忙解释说:“我没惹事,我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好生可惜,王爷适才错过一个绝佳的故事,不过你若是哄哄我的话,回府我说给你听。”
沈却看着她,眼眸深邃,平静之下像是藏着什么波涛暗涌,掀开看能将万物吞没一般。
过了好半响,久到虞锦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伸手拨正虞锦簪歪了的步摇,说:“我都听见了。”
闻言,虞锦有些可惜道:“那好吧。”
又少了个能从南祁王口中听好听之言的机会。
沈却从她发间收回的手似是无意擦过虞锦的脸颊,他问:“还吃吗?”
虞锦摇头,风头出尽了,便不太适合再回去让人围观,她握住沈却的手,道:“时辰尚早,我们去酒楼用晚膳好不好?”
“好。”
冬日天暗得快,两人用过晚膳后,已是星云压城、灯火辉煌。
以便消食,虞锦便没乘马车,慢步在街巷走着,沈却抓着她两根指头,慢条斯理地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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