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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想拿过那密函一探究竟。
虞锦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道:“阿兄。”
她推开门,瞥见沈却手边的信纸,神色如常道:“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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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时,虞锦难得安静,若是她没有装这个失忆,兴许还能直问,但她不能。
那么,从南祁王的卧房偷密函且活着出来的可能有多大?
虞锦叹了第七声气。
膳后,沈却叫住了沉溪,“她今日去哪了?”
沉溪回道:“姑娘今日先去了西市买了支人参,再是去了魏府与魏夫人叙话,最后去平玉楼听了一出戏。”
“听戏?”沈却摩挲了下扳指,道:“什么戏?”
沉溪道:“好似唱的是……一个女鬼和书生。”
沈却默然,无语凝噎地笑了声,原来是吓的。
皓月当空,微风不燥。
虞锦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终于,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忙推门出去,拦住落雁,望着她手中的木桶,眸色一亮道:“阿兄是要沐浴?”
落雁点点头。
虞锦摁了下上扬的嘴角,说:“无事,你快去吧。”
“是……”落雁抱着木桶不明所以,王爷沐浴,姑娘这么高兴作甚?
又过片刻,直至四周都安静下来,虞锦做贼似的蹬上二楼。
沈却喜静,故而这画舫第二层一个侍卫都没有,不过这也给虞锦提供了方便。
她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动静,才凝着呼吸推开屋门。
“吱呀”一声,虞锦的小心脏都在发颤,听到水声,她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屋内仅床榻边燃了一盏灯,虞锦不敢耽搁,摸黑直奔桌案,打开匣子。
她方才见沈却将密函放进了匣子里,果不其然在里头。
然而,白纸是白纸,黑字却没有黑字。
虞锦微怔,举起信仔仔细细地看,当真是只字未有!
她稍一思忖,是有一种密术可隐去纸上的字,大多透着光或是火便能现原形。
是以,虞锦忙将信置于窗下,无效,她匆匆走至榻边。
正要对着烛火一试,只听一道脚步声由远至近。
虞锦美目瞪大,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停了一瞬,她四下一扫,屋子里空空荡荡,最近的,唯有左手边的一张床榻而已。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一下钻进被褥里。
拱成小小一团缩在角落,好似谁也不会发现她。
7. 官署 鸵鸟似的将脸埋起来。
《惊雀》07
虞锦一上榻就后悔了,床榻连个幔帐都没有,这谁瞧不见她?
她方才倒不如往床底钻还有生还的可能。
眼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虞锦俨然已经从如何被抓包、被识破再到被扫地出门,进而联想到走投无路被迫与承安伯府联姻,待到父亲与阿兄回来,清白尽毁,自己一根白绫挂梁上了却此生的悲壮之景。
画舫阁间的地是木质的,每一下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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