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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蒋裕丰摇头笑笑，“今天又不冷，戴它干嘛。”

“哦…”

九点半，公交已经停运，地铁还通。

但蒋裕丰今天格外大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几公里外的影院。

他们情人节也没有出来约会，只是去看了星星，当时放映的影片还没下线，于是就买了今晚唯一一场的爱情片。

“最后一排?”

“第6排吧。”梁淮指着中间的黄金座区域，“还有余的。”

蒋裕丰盯着梁淮的眼睛轻笑，“不亲嘴了?”

梁淮欲言又止，乜了他一眼，有点难为情。“不是来看电影吗？快选啊，一会儿好座位没了!”

蒋裕丰侧看着他，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9

电影院里的人不是很多，但后面坐了很多人，多了很多双眼睛。

大美人老实待在座位上，双手捧着爆米花桶，直视前方的大屏。

一直播放到主角亲吻的高潮。

音乐响起，恋爱脑控制不住开始痒痒，扭头看了蒋裕丰许多次。

蒋裕丰装作没看见。

“蒋裕丰…”

大美人小声喊他，怕别人听到。上身倾过，整个人快贴过去。

蒋裕丰装作没听见。

音乐没了，缠绵悱恻也没了。

大美人不可置信，蹙眉看着穷攻，被他气笑。

直到影片结束，片尾响起，蒋裕丰终于凑过来。

大美人脸上挂不住，推他一把。

蒋裕丰贴着大美人低语，“为什么不叫老公？电影都播没了。”

大美人只觉得心里有一口气梗着，眼眶发涩。

手放在座位的扶手上，胳膊把人完全挡住，直不起身。蒋裕丰低下头，微微抬起梁淮的下巴，舔他的唇，吸吮他的舌，呼吸急促，亲密无间。

“我是你老公，不是蒋裕丰。”

单纯的、卑劣的、堕落的吸引。

完了，彻底无可挽救。

10

心轻轻地跳着。

像是回到了两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明明已经不是初吻，睫毛还是抖个不停，和心动一样，不受控制。

腰一动被按回去，大美人睁开眼，和蒋裕丰暗沉的目光对上，又尴尬地阖住。

舌尖酥麻，大美人刚要咬回去，头顶的灯就亮了。

还能怎么样，只能先出去。

人烟如织。

牵手走路。

夜晚的街道有好长一段灯。

脸没那么红了，大美人从容地闲聊，“今天好像没有云啊。”

何止是没有云，一片漆黑，像是阴天，还好忍住了，没有答应看星星。

“这个灯是不是换新的了，比以前亮了好多。”

梁裕丰答，“嗯，过年前换的。”

突然沉默。

到前面的路口才能打车，梁淮怏怏，无聊地小声数数。

“8、9…”

蒋裕丰打断他，“这一侧是50个，整条街102个路灯。”

大美人惊讶，但立刻相信。“老公，你怎么知道？你提前数过了？”

蒋裕丰温和悲悯地笑着，“嗯。”

一路打车到家门口。

梁淮懊悔道，“…我电影票忘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