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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两者之间取了一个模糊的折衷点。

有人对这种模糊讥讽抵制,也有人在这种模糊中如鱼得水。

而王悦相信,后者不仅比前者更能适应这个时代,而且能孕育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结出瑰丽灿烂的果实。这便是他先于王导,先于王允之,甚至先于王琅自己倾注心力启发她,帮助她的原因。

纵使他身在尘网,心陷淤泥,若能得见倾世之花盛开,光华遍照山河,活着,也将不再那么痛苦。

作者有话说:

[1]事见晋书成帝纪与食货志,书局校对版认为被免官的尚书是吏部尚书谢裒(谢安父),原文讹误作谢褒/褚裒。然而与诸葛恢、顾和等传记中的记载矛盾,司马光做资治通鉴亦不录此节,综合比对取《晋令辑存》版本,即“尚書諸曹以下,免官”。

前文写谢裒咸康年间已官至吏部尚书,然而仔细研究时人履历,谢裒彼时资历、声望都不足以升迁吏部尚书。详细考证过程比较繁琐这里就不放了,简要记录下结论(不一定对):

东晋事归内台,主政必录尚书事,可以认为录尚书事=宰相。台内尚书令>尚书仆射>吏部尚书>其他尚书。九卿中仅太常、廷尉有存在感,仍归尚书管。

永嘉流人名称谢裒历侍中、吏部尚书、吴国内史,怀疑是将谢安的履历讹误给谢裒,晋书则只言其官至太常卿,甚至略去吏部尚书事。《世说新语》有谢尚吊唁事,记其墓为尚书墓,应该是按当时习惯,取人生前最高官职。

[2]魏晋多战乱,丧葬礼仪因时、因人而异,不少人专门留遗嘱说明自己葬礼的削减程度。此处基于大唐开元礼中的葬仪挑选了《晋书·王祥传》等材料中有提及的流程。

第87章 沧海横流,玉石同碎(二)

(叁)

死生亦大矣。

这是王羲之五十岁在兰亭与谢安等友人举行集会时的感慨。

王琅按礼节吊唁完从叔, 又到后院陪从姊丹虎说了会话,情绪总体还算稳定,然而看到在门外等她的王悦, 想起他原本的寿限应该就在这两年,胸口不由有些发闷。

她的长兄晏之新婚不久便在苏峻之乱中过世, 次兄允之、丞相家的王悦、王恬, 在原本的历史中都不可能活过四十岁——那不符合当轴权力传递的规律。

王羲之得以在兰亭集后又八年方离世, 那是因为他彻底远离王庾之争, 躲到会稽培养子女潜心书法, 这才有了永和九年的那场盛会。

死亡是人生大事,如何能不感到悲痛?

譬如王悦,他活得很累, 王琅也能看出他温和面目下隐藏的苦痛,但要说将死亡视为解脱,自己主动放弃, 那又为时过早。

“长豫兄长。”

“嗯?”

“左仆射临终前可有遗言?”[1]

这话本该在殡所问王彬的长子王彭之, 不过王琅和他接触不多, 也怕有自己不知道的忌讳,便还是问王悦。

“从叔上月末染了风寒, 咽喉肿涩, 甚难言语,后事此前已交代过, 不起坟, 不立碑, 与原配合葬, 皆依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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