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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雌虫拒不配合检查,他执意要见您一面,请问您过来吗。”
雌君忽然要见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要紧的事情,诺维尔不会轻易打扰雄虫的,这只雌虫说得好听叫淡漠,说得难听就是能忍,再多的罪责加诸于身,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忍下去。
楚辞完全没犹豫,按下了语音键。
检查室内,光脑哔了一声,雄虫清越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请稍等一下。”
楚辞的声音很好听,和他的脸一样,有一种清雅的文气,让人想到山涧潺潺的溪流,或是空谷回荡的山风。
在安静的检查室内,声音缓缓传开,温柔地像荡起的涟漪。
诺维尔抬起脸,淡漠的表情凝在了脸上。
医护们也满脸的惊疑。
雌虫没有给任何理由,莫名其妙地打扰休养中的雄主,雄主非但没生气,还同意过来?
天下真的有这样的雄虫吗?
第5章 检查
楚辞理了理翘起的头发,趿拉上拖鞋,从病床上下来。
他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医护们小题大做,非要用轮椅推他。
楚辞推开门,四处看了看,主治医师不在,没人会念叨雄虫私自下床的事情,就放心得出了房间,在走廊上随便拦了个面生的医护:“有劳,请问B017检查室怎么走?”
“左拐上五楼,往里头最后一间。”医护只当是雌虫找不到路,头也不抬,随口给他指。
楚辞点头:“有劳。”
他走出去好远,那医护恍惚间抬起头,忽然明白了什么。
——天啊,没有虫纹,那位礼貌的阁下难道是一只雄虫?
五楼走廊尽头,楚辞敲了敲探视窗:“是这儿吗?”
检查室是无菌病房,楚辞没换无菌病服,不能进去。
医生第一时间发现了窗外的楚辞,他们谁也没想到雄虫真的来了,连忙走过来,拿起对讲装置:“阁下,您的雌虫拒绝接受检查。”
他怒气冲冲:“而且他坚持要见您,我再三嘱咐不要打扰您的休息,但他依旧坚持,我才会给您发消息的。”
同一个意思用上不同的语言,效果总是不一样,比如现在,他可以说‘您的雌虫感到不安,希望在检查前向您确定一遍’,也可以说‘他不同意接受检查,坚持要打扰您。’
诺维尔不是无理取闹的雌虫,恰恰相反,他的情绪内敛,忍耐力异常强悍,甚至教管室的鞭打也没让这只清冷的雌虫露出别的表情。
楚辞透过玻璃,看向他一言不发的雌君:“诺维尔?”
玻璃的正前方是谢顶的医生,诺维尔站在斜角,低垂着头,从楚辞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一小节苍白的脖颈。
诺维尔的脸色很不好。
楚辞扣住对讲机:“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检查。”
诺维尔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这不是他常用的表情,最终只是无力地勾了勾唇角,他轻声问:“雄主,这里所有的项目都是你勾选的,对吗?”
楚辞不明所以:“是的。”
雌虫的的检查当然只有雄虫能勾。
诺维尔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他抿起唇,又想起雌君手册的规定,雌虫不得在雄虫面前做出咬唇一类抗拒的动作,于是转换成一个虚浮的笑意:“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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