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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弈顿了顿,回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而后微微侧头,默不作声的喝酒。
霍少煊心中了然,缓缓开口,透露着一股长子的威严,“此等大事,为何不告知我?”
秦修弈垂着头不开口,但架不住诸位兄弟义气,三两句便说清了来龙去脉。
刘冶掏出自己的秤,一边往里头添银两,一边轻声叹息:“覃大哥有所不知,啸北的这位夫人呐,当真是过分,两人起初情投意合,那位夫人待他极好,几乎有求必应,直教人生死相许。”
花有湘愤愤接茬:“结果不曾想如此绝情,转头就与一位年老色衰的权贵老爷好上了,还给了覃哥哥一封休书,让他滚出家门,真是岂有此理啊!”
莫婳也皱了皱眉:“啸北不甘心,不舍放她走,两人因爱生恨,那位夫人许是埋怨,不愿见他......不知这些年,可有好些。”
花有湘满脸怒容,“姑娘我真是不懂,覃哥哥这相貌,这身段,这一瞧就威猛的......”
“咳咳咳......慎言。”
刘冶猛地咳嗽,手上一抖,称掉了下去,只好狼狈地去捡。
花有湘瞧了一眼拧眉不语的霍少煊,收敛了一些,凑近道,“覃大哥,你评评理,我们啸北如何看都是绝色美男,那姑娘究竟有何不满?”
有两位不曾开口,一位是神机妙算的少年大师,一位是深知内情的心腹。
柳轻空面无表情地喝酒,眼里藏着隐晦的嫌弃,大黑手遮住脸,似乎心疼兄弟这些年的境遇,只是轻轻摇头,实际上嘴都快笑裂了,对秦修弈充斥着冷意的眼睛视而不见。
“若所遇非良人,仅凭着满腔欢喜,也终将遗憾结尾。”
霍少煊喝了口茶缓和心情,张口就来,“......啸北,当初你说要娶她,兄长并未插手,这些年来,我问你如何,你皆答好,今日我倒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修弈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有片刻语塞,而后又转开脸,轻声道,“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放不下呗。”
这话说得有几分怄气和恼怒,神态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霍少煊心中赞许地点点头,似笑非笑。
这些年秦修弈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不过这话说多错多,还是快些略过为妙。
霍少煊摇摇头轻叹,“我已差不多知晓来龙去脉,为兄不逼你,只是待到归家那日,你得给我个准信。”
霍相辅在官场上叱咤风云多年,未曾想有朝一日竟还得应付这种场面。
秦修弈长睫微敛,见他当真如此认真的帮自己圆话,原本复杂的心情淡去,忽然有些心软,倒头就靠上了他的肩膀,嘟囔道,“还是阿兄疼我。”
霍少煊笑容僵硬:“……”
“哎呀。”花有湘遮住眼睛,手指露出一个大缝,“覃哥哥羞死了!”
众人见状也不多说,乐了乐后顺势就揭过这个话题。
莫婳从怀里取出自己新制的药,分给众人以备不时之需,顺道说着自己的事迹,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一桩趣事,“......寻我的人太多,简直烦不胜烦,过个几日便换一处落脚的地儿,结果那日京中来人,也不知为何知晓了我的行踪,我只得开门迎客。”
“瞧那装束像是权贵,简直无礼至极,既不求医也不问药,张口就重金云云,一瞧便知是来买个名头的。”莫婳冷笑一声,“我瞧他们财大气粗,干脆扔了瓶金疮药过去,不过是比寻常的金疮药好些,将那领头的乐得见牙不见眼,当即扔了一袋子金子给我。”
“弄得我心里不舒坦了好几日,这京中之人,莫非都如此愚蠢?”
霍少煊:“......”
这愚蠢的京中之人怎么听都像是贤亲王自作聪明的手下。
“若下次再来寻你,干脆多卖一些。”秦修弈笑吟吟的,没了煞气的掩盖愈发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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