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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
梁书绎喉咙发涩,想起那晚在黄河边,祝宜清抱着他说,哥,我好想沅沅。
祝宜清不是他的弟弟,永远不是,他也从未这样想过。他对他很不好,有恶劣的引导,有自相矛盾的疼,还有真实的共感。以至于在那一刻,他心里的波动被另一份同频共振甚至等幅的悲伤,盖过了。
“沅沅……我的宝贝……”方萍绝望地别过脸,后背细细颤抖着。
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往下淌,聚在下巴上要掉不掉。
梁书绎又叫了她一声妈,保持着半蹲半跪的姿势,手搭在她膝上,靠近她,是他不常对母亲表露的亲近。
半晌,方萍抹了一把下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你去送送他。”
语速很快,像是怕自己后悔。
*
楼道里的灯坏了大半,一半以上的邻居都搬去新区了,没人记着修。
祝宜清沉默着下楼,脚步带着一点逃离的节奏,下到一楼,即将推开沉重的单元门时,梁书绎扣着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怀里。
一楼的灯也是暗的,没有窗,门也不透光,两人被笼罩在昏暗和潮湿中。
梁书绎抱得很小心,生怕吓着祝宜清,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我妈她生病了,有时会控制不了自己,不是有意的。”
祝宜清埋在他肩上,深呼吸一个来回,总算找到点真实感。
“哥,我没有怪阿姨……”
梁书绎偏头亲了下他的耳朵,“嗯,你是好孩子。”
不知是被管道翻修还是电路改造伤到了根,小区里的爬山虎不再顺着墙往上长,只在每年夏天点到即止地冒个头。和它一样,还有许多儿时鲜明的记忆点,都在随着时间慢慢退化。
祝宜清捏着一片冬青叶子,望着斑驳墙面,晃了一下神。
“跟我回去吗?”梁书绎帮他拉开车门。
祝宜清扔掉叶子,摇摇头,“我想回家,我爸还在等我。”
他感冒还没好,嗓音闷闷哑哑的,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听着特别委屈。梁书绎捧着他的脸,指腹蹭了下眼尾,低声安抚他:“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家属院的新区和老区只相隔不到两公里,开车很快就到了。
祝宜清这会儿又舍不得走了,手指勾住安全带,一下下往外扯,就是不肯解开。
还是梁书绎伸手过来,帮他解开了。对上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他笑了声,说:“先别走,陪我去后面坐一会儿。”
梁书绎的车后座不算太宽敞,躺两个人是不可能的,祝宜清不想被人从车前看到,接吻的时候一直往他身上贴,想用前座遮挡。
梁书绎一伸手,直接把他抱到腿上了。
“想没想我?”
“想……”祝宜清窝在他怀里,亲他下巴,“我以后再也不出差了,又累,又想你。”
时间有限,两个人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了。
梁书绎玩他卫衣上的带子,强迫症似地,低头用牙咬住一边,和另一边弄成一样长,含糊地说:“我也不想再让你出差。”
祝宜清看着他笑,眼睛亮亮的,将夕阳透进挡风玻璃里的光尽数收拢。
“哥,你这样咬衣服……好像小狗。”
下一秒,真正像小狗的那个,被按在车窗上吻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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