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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终于燃起来了。
他看着曲雁舟狼狈地咳嗽,靠着栏杆偷笑,说你好笨啊,学坏都不会,下一秒,曲雁舟按着他的后颈,压了上来。
他尝到了烟味,尝到了薄荷糖的凉,他不敢呼吸,怕自己也会被呛到,怕打断这个吻。
卫衣的帽子掉了,风灌进领口,曲雁舟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分出拇指摩挲着他的耳后,仿佛烫起了点点火星。
那是祝宜清的初恋。
初恋几乎贴着他的嘴唇,呼吸急促,略带紧张地对他说:“我们毕业以后就去结婚,好不好?”
他心说这算不算是求婚啊,但被此刻的氛围推动着,已经不假思索地点了头,说:“好啊。”
在他耳后,曲雁舟人生中的第一支烟还在燃着,他们因为接吻,错过了日出的第一分钟。
在后来的很多次争吵中,祝宜清都是靠着这一晚的心动,抱着刻舟求剑的愚蠢,企图在漫长的记忆里找回他美好的初恋,就算他知道曲雁舟犯的那些错根本不值得原谅,也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分手,求和,心软,复合。
就这样重蹈覆辙。
他在梦里哭了,他讨厌这个梦。他想梦到更久远的事,比如十六岁的冬天。
如果把第一个喜欢的人看做初恋,就算是没有结果的暗恋,也要计一次数的话,那他的初恋就不是曲雁舟。
那样就很好。
……
祝宜清睡得很迷糊,梦里的场景不停变换,直到他被尿憋醒。
很奇怪,他平时都是用阴茎小便,只有刚刚用女穴自慰完,阴部充血的时候,才会有种女穴的尿眼酸涩,憋不住的感觉。
或许是做了春梦吗?在梦里高潮过一次?
祝宜清翻了个身,有些空虚地夹住被子磨蹭,不愿意离开被窝去洗手间,翻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两点。
下床,打开卧室门,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烟味,祝宜清没多想,揉着眼睛,打算借手机屏幕的亮光,往洗手间摸去。
梁书绎的主卧就在洗手间旁边,那里亮着灯,门敞着一条缝。
祝宜清以为他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正犹豫着要不要关心一句,忽然嗅到了越来越清晰的烟味,是从主卧飘出来的。
只动摇了一秒,好奇心便驱使着祝宜清,像小偷一样,按灭手机屏幕,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那个门缝。
梁书绎不是祝宜清的哥哥。从小到大,他始终无法找到正当的理由,去了解梁书绎,去要求他,或者让他随意要求自己,因此想要亲近、想要得到的心总是蠢蠢欲动,一刻不停地生长。
光透出门缝,在卧室前投出一小片亮的区域。
祝宜清隐在光亮之后,得以隐秘地窥探到他所向往的人。
梁书绎靠坐在床头,没有戴眼镜,姿势很放松,左手夹着支烟,眼睫半阖,下巴微抬,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而他所享受的东西,除了午夜的一支烟,显然还有别的。
他身上的衬衫敞开着,下身不着片缕,勃起的阴茎就那样大刺刺地竖在外面。
——他在自慰。
看清楚的那一刻,祝宜清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女穴尚未解决的尿意似乎变得更加汹涌难耐。
他夹紧了腿根,想要逃跑,却一步都挪不开。
梁书绎的那只烟快要燃尽了,他最后浅吸了一口,掐灭烟,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床尾的垃圾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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