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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叹了口气,“我已料到了,若三日后启程,那势必要在他们启程之前讨个说法才好!”
秦缨速战速决,片刻便用完了早膳,又风风火火奔出门去,等上马车,天边朝阳才露出层云,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稳稳停在了金吾卫衙门之前。
秦缨是衙门熟面孔,值守的武卫见她下马车,立时上前行礼,等进了门没走多远,便见谢坚迎了出来,“县主来的巧!您不来,待会子小人还要往侯府走一趟。”
秦缨语速极快道:“我是知道崔毅之事,才来看看。”
谢坚颔首,“是那叫魏茗的招了——”
“那个随从?”
谢坚低声道:“不错,此人也是个硬骨头,用了两天两夜,才让他开了口,是他招供,赵将军的身份,果真是从崔毅那里漏出来的!”
秦缨步履如风,等到了翊卫的院阁,便见谢星阑正在廊下候着,而走到跟前,秦缨忙不迭问:“魏茗可有说当日凶案如何配合?内奸又是何人?”
谢星阑将她请进屋内,这才道:“他不清楚,连当日私见赵永繁,江原也未让他陪同,唯独平日里与崔毅来往会如常带上他,他仔细交代了江原如何利用崔毅的贪欲行贿,待熟络起来后,又频频提起北府军,说有个兄弟在北府军,知晓颇多内情。”
“崔毅与赵永繁有旧仇,得知北府军秋日大胜后,便起了警惕之心,多方查证,确信了赵永繁便是研造火器之人,起先他不敢乱说,是在得知赵永繁要回京述职时乱了阵脚,大抵两月前一次醉酒后,被江原套出了话。”
秦缨深吸口气,“那前些日子呢?”
谢星阑道:“江原时常独来独往,连他也不知去了何处,往未央池送礼,倒是让他准备,但他根本不知盒子里有何机关,送礼之后,江原出去过数回,也并未告诉他,是去见了何人。”
秦缨面上严峻不改,“这便是说,定要让江原开口,才可指证南诏?”
谢星阑应是,“但此人不畏死,甚至一心寻死,施刑也无用,据魏茗说,江原一家本是边城代州的商户,后来为当地县官欺压没了活路才去了南诏,后来被南诏哪位贵人看中,一家人生计不愁,而他也为贵人做事,他们这些随从,也不过招募而来,更上面的人,底下人根本见不到。”
秦缨一阵头皮发麻,“江原家人全在南诏?”
谢星阑眉眼间一片暗沉,“不错,因此他现下毫无软肋,对大周这片故土也毫无感情。”
“最怕的便是这样的人。”秦缨转而问道:“那崔毅如何论处?”
谢星阑狭眸,“这要看陛下的意思。”
秦缨深长道:“这些尚且次要,南诏三日之后启程归国,若在此之前找不到证据,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最要紧的,南诏可有拿到猛火筒的制造之法?”
谢星阑凝重道:“魏茗说他不知道,没听崔毅提起这一茬,但私下里有没有单独告知江原,那便不一定了,大理寺那边说,崔毅不承认泄露火器制造之法,并且北府军只通过亲兵送过一份草图回来,是为了给陛下看,如今还留在宫中,他们应该难以得手。”
秦缨微微松了口气,谢星阑道:“我已派人带着江原画像去城中搜查,看能否找到他出逃前几日的准确行踪,若有目击证人看到他与谁见过面,许有希望揪出内奸。”
“为今之计,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顿了顿,秦缨又问:“明天晚上的饯行宴,你可去?”
谢星阑点头,“朝中四品以上文武百官皆要出席,陛下还未打算与他们撕破脸,他眼下更看重的,是揪出藏在大周的内奸。”
想到南诏人心狠手辣,却仍是大周座上宾,秦缨胸口不禁涌上一股子郁气,这时谢星阑道:“明日是你母亲忌日,你安心祭奠你母亲便是。”
秦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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