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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竟一人独行去了揽月楼,连灯笼也未打,若说是赏景,那楼上未掌灯,也没什么景致,并且,还有宫女看到赵将军是被阿赞曼推下来的。”
白鸳面色大变,“阿赞曼?那南诏送来的水神?!”
秦缨点头,“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不可能是其他人,但说是那南诏水神杀人,也实在奇怪,可也无法解释,那几个宫婢为何看到那一幕。”
白鸳心颤颤的,“听说那些部族的巫师神婆很灵验的,他们也比咱们更信那些,若是有人亲眼所见,那不可能是假的啊……”
秦缨叹了口气,“眼睛也会骗人,且当时光线昏暗,他们也只看到个影子,而那揽月楼四楼的围栏并不结实,地上有一层冰凝,赵参军身高六尺,若他从门内出来,脚下打滑扑向围栏,凭他的身量,围栏难以承力,的确可能跌落,而楼门之前又是一片青石台阶,摔在那里,极难活命。”
白鸳依然害怕,“来赴宴本是好事,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那阿赞曼也是邪物,若陛下将那东西移走就好了。”
秦缨默然未语,马车辚辚驶离未央池,等回到临川侯府,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秦广在门口等着,见秦缨回来,立刻来迎,“侯爷正担心县主呢,听说未央池出事了。”
今日赴宴的皆是高门显贵,消息传开也不足为奇,秦缨快步入府,见到秦璋道明前后,秦璋微讶,“因此那参军真是受诅咒坠楼?”
秦缨摇头,“女儿不信那水神能杀人。”
秦璋也拧眉琢磨起来,“公主吓得不轻,婢女们也都看到了,这实在无法解释,那赵参军也不是胡来之人,怎么就摸黑爬上了揽月楼?”
秦缨叹气,“的确多有疑问。”
见秦缨皱着小脸,秦璋摇了摇头道:“罢了,你才刚回京没几日,此事若无人为证据,不管是意外还是什么鬼神,都不值得你费神,这么晚了,又受了寒,早些去歇下为好。”
秦缨点头,正要出门,又忽然想起一事,“父亲可能帮我找几个会画天灯的匠人?我答应了公主殿下要画她喜欢的天灯,我打算与匠人们一起做。”
秦璋笑,“这有何难,府里的师傅们便有会的,明日让他们帮你。”
秦缨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待回了清梧院,沐浴之时她仍是满心迷惑,思索良久也未想通,只得先歇下。
翌日起身时大雪初停,院子里又是一片银装,秦缨至前院用膳,又问起秦广早朝动静,秦广便道:“只听说郑钦与崔慕之被陛下斥责了,其余的倒没什么风声,想来昨夜赵参军之事,并未闹出多大波澜,还说定北侯在自家别院给赵参军设了灵堂,今日开始办丧礼呢。”
秦缨心知昨夜多半再无别的线索,纵然尚有疑问未解,但无证据表明赵永繁死于他杀,她便没有理由深究此事,这世上不可解释之事太多,她唯独相信证据不会骗人。
用完早膳,画天灯的师傅已在外候着,秦缨将人召回清梧院,再将永宁喜欢的玉兔、青鸟等纹样道明,务必请师傅们画得精细生动,自己则与其他人一同准备扎天灯所用之物,如此忙了整日,到了晚间,已扎好了十多个画样精美的天灯,秦缨又写上祈福之语,做完后试着放了一个,便见天灯稳稳当当,直上九霄,入迢迢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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