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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日时不时盯着我,可是有何事不成?”
秦缨警醒,自能发觉谢星阑与在江州时不同,谢星阑倒是坦然,“我只在想你父亲如何教导出你这样的性子,三月之前,我从未想过能与你一同离京办差。”
秦缨眨了眨眼,乖乖看回公文,“三月之前,我也还为你恶名所惊呢。”
谢星阑牵唇,正要说什么,秦缨忽然道:“这一路上你虽未提,但我看你还是不喜出舱房,你父亲母亲之事,可有章程了?”
谢星阑眉眼微肃,“回江州无所获,如今想来,只能从当年乘坐的客船入手,那船号是京城的,且出过这样大的船难,他们应当还有印象,若能获取船员名册,逐一排查,或许能发现些许端倪,我们府上自己人已查无可查了。”
秦缨点头,待看完了案卷,便将文书交回,“并无疏漏,很细致周全。”
谢星阑接过案卷,忽而道:“你若无趣,我这里正有几本闲书可看。”
榻几之下放着两本薄册,谢星阑取出递给秦缨,秦缨打眼一扫,蹙眉:“我当真无心兵法,你自己留着看吧,无事我便走了,我还不如与芸儿玩花绳呢。”
秦缨说着起身离去,待出门下楼,白鸳跟在后疑惑道:“县主怎急匆匆的。”
秦缨蹙眉嘀咕,“谢星阑这两日怪怪的……”
白鸳自是不懂,跟着秦缨进了李芳蕤房中。
楼上房中,谢星阑盯着手中两本极易懂的兵书出神,谢坚适才就守在门口,此时瘪嘴道:“属下从未见过真有人给姑娘家赠兵书的,临川侯又非行伍之人,县主也不习武,公子您琢磨了这几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谢星阑将书册扔在榻边,凝声道:“是啊,不习武,不看兵法,甚至连大周疆域图都未熟悉,这样一个人,怎会料到大周将有兵祸?”
谢坚一愣,“您说什么?”
谢星阑微微狭眸,又道:“这一路上,她可曾提过半次崔慕之?”
谢坚惶然不解道:“不曾啊,不仅未曾提过崔慕之,便是崔慕之来的信,都被县主嗤之以鼻呢。”
谢星阑沉声道:“窦家案发之后,她与陆柔嘉有约的那夜,崔慕之与卢月凝去过花神庙,没几日,陆柔嘉便与长清侯府退了亲……”
谢坚抓了抓脑袋,莫名道:“您怎么又想起了此事?这不正说明,县主给身边人带去了好运吗?那陆姑娘起初可不知崔慕之与卢家小姐纠缠不清,后来刚好碰见,便绝了陆姑娘的念想,这是多好的事!”
谢星阑不再言语,入定似的坐到了暮色时分。
夜里寒意更重,刚用完晚膳,李芳蕤与秦缨便早早回房歇下,谢星阑上楼之时,只见她舱房门扉紧闭,待回自己屋子,瞧着燃烧通红的炭盆吩咐道:“把这炭盆送去隔壁。”
谢坚眼瞳一瞪,摸了一把冻僵的面皮,只好倾身去端炭盆,没多时转身回来,手中炭盆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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