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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所言,秦缨只觉脑海中思绪纷乱理不出头绪,这时白鸳又回头看了一眼堂中变戏法的家具器物,疑惑道:“县主当真看出了这戏法的关窍?”
秦缨不知想到何处,边走边道:“戏法皆是障眼法,这次也是一样,所谓的一剑穿心,不过是有特制机关罢了,那铁制的‘腰带’会提前带在万铭身上,又用袍服遮掩,待将他抬着放在剑尖上时,那伤人的剑尖其实刺入在腰带后的凹槽之中,而腰带前的假‘剑尖’则会从腰腹处弹出,若未猜错,那把剑或是木台之上也有机关,如此在客人们看来,便好似是他被长剑一剑穿心了,待帷帐放下,他会拆除机关,而后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白鸳顿时恍然,“原来如此!只是做出了一剑穿心的假象!”
秦缨应是,脚下却不停地朝院门处去,沈珞问道:“县主要去何处?”
秦缨道:“回金吾卫衙门。”
白鸳和沈珞再不多问,三人一行离开双喜班上马车,沈珞马鞭扬起,直奔金吾卫衙门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等再回到金吾卫之时,已是日头西斜,她禀明来意,守卫却道:“谢将军刚刚离开衙门,不过谢坚校尉还在。”
秦缨有些失望,但找谢坚也无错,她跟着引路的守卫一路朝衙门深处去,待到了清晨说话的堂前,谢坚得了消息迎出来,“县主怎过来了?公子刚离开衙门。”
秦缨沉声道:“适才双喜班生了一点意外,我与丽娘言谈了片刻,又知道了些许内情,我来是想问你们派去五丈原的人可回来了?”
谢坚道:“还没有消息,公子适才查看了些许密文,已经带着人去细查驸马了,小人是在衙门等谢咏回来。”
秦缨点头,又问:“今日可能有五丈原的消息?”
谢坚摇头,“说不好,运气好的话,天黑之前能等到。”
秦缨略一定神,“那我在此稍后片刻,适才与丽娘言谈,她也说此前万铭与茹娘关系极近,若五丈原那位姑娘也是如此言辞,万铭的嫌疑便加大了,因他近来对丽娘有见异思迁之状,但为何见异思迁,却令人费解。”
谢坚听得一头雾水,忙将秦缨请进堂中落座,“对丽娘见异思迁?这是丽娘亲口所言?”
秦缨颔首,“正是。”
谢坚咂舌,“这小小的杂耍班子藏着多少事……”
秦缨定下心神,仔细地梳理如今所得一切,可思来想去,每一种推测都有相悖之时,正觉脑海中一团乱麻,去查萧扬的谢咏带着人从外回来了。
秦缨连忙起身迎上来两步,“你查的如何?”
谢咏恭敬道:“如今查到的,说是萧扬和韦尚书府的确来往颇多,最近几次请双喜班耍演,都有萧扬在场,八月初,以及今岁正月末、去岁腊月初、还有去岁重阳节,萧扬都去了韦家,这几次除了萧扬是固定客人之外,间或也有其他人,打眼一看不算什么,但在双喜班南下的这半年,萧驸马去韦尚书府的频次明显变少了。”
秦缨秀眉紧蹙,“若萧扬也喜欢双喜班的杂耍,便不该总在韦尚书府看,公主府可曾请过双喜班?”
谢咏摇头,“小人也查了,公主府从未请过。”
秦缨心跳的有些快,又看向这二人:“你家公子何时归来?”
谢咏和谢坚对视一眼,谢坚道:“这说不好,公子此刻要去萧扬的几处私宅,萧扬做了驸马多年,对文川长公主算得上俯首帖耳,坊间也说他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因此公主府内萧扬的亲信不算多,相较之下,他私宅之中留着的才算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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