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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日休日!就是不用碰这劳什子织机的日子!你你你!讨好你自己的心上人,做什么要拖上我!”阿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阿绫也不着急,边配线边在他身旁自言自语:“也对,我自己的心上人。那他过几日送冰鉴来,我们阿栎哥铮铮铁骨也是不屑看一眼的,眼见着天要热起来了,到时候冰一冰葡萄,再冰一冰甜酒……”
“……诶……那个……”阿栎耳朵动了动,气焰瞬间就不见踪影,“三日,便三日吧……反正一件披风也用不了几尺料子。不过,给太子殿下的,银白也太素了吧,尤其是远看也看不出上头的暗纹,虽说人有气度穿什么都好看,可打眼还没奴才们穿的鲜亮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无妨。我心中有数。”阿绫捋了捋手中的银线,就算是穿一块麻布,云珩也不必担心埋没在人群里。
为了蹭冰鉴蹭的心安理得一些,阿栎拼了命,竟还提前一日交布给阿绫,而后一头扎到自己的屋子里再不出来。阿绫傍晚送饭餐进去,发觉那人连床都没下过,床头叠一摞新话本,床边小几上搁着点心盘和酸梅汤,就差个丫头喂饭喂到嘴边了,好不惬意。
“这便是休日的精髓!你赶紧去刺你的绣吧!”阿栎美滋滋地瘫在床头翻书。
阿绫见状也不扰他,独自回到屋里,埋头在窗前,蜡烛一烧便是一夜,回过神天都蒙蒙亮了。
他很久没有绣过这样繁复的衣裳了,一根银线披成十六份,离得稍远些,便只能隐约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在绣纱上反复穿行。
六月末,蝉鸣聒噪。
太子生辰,宫里的莲池终于有了动静。
今日少师讲学结束并未着急离去,而是从书箱中取出一只偏平锦盒,走上前交予太子:“殿下。”
云珩接过打开,立即散出淡淡馨香,里头是四条方方正正的新墨锭,漆黑中隐藏金箔细闪,光滑的墨面精雕细刻,一旁还附有一只端砚。
“《百骏图》?这是,少师亲手雕刻?”
“是。”少师行礼,“明日殿下生辰,此图乃小女仿绘,聊表心意。”
“劳烦少师代我谢过。”云珩客客气气合上盖子,转手交给四喜,亲自送少师出门。
从昨日开始,晞耀宫便陆陆续续收到贺礼,阿绫绕着堆满礼盒的角落走了几圈,多是金银美玉,俗华不实,倒是这墨与砚,太子日日伏案,总能派上用场。
阿绫小心翼翼摸了摸那刻画精细的墨,方淳容……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果真不是徒有虚名。
云珩不知何时回到书房,见状忽而从身后抱住他,悄声道:“少师亲赠的贺礼我不好不收……你若不喜欢,我不用就是了……”
阿绫摇摇头:“一看就是好墨,不用岂不浪费。”
“你……”
每每提起方淳容,阿绫便感受到云珩那些不由自主的心虚与惟谨。
他将墨收好放回原处,岔开话题:“五殿下呢?我看他拿了东西来的。刚刚急匆匆离开,还没来得及问一句。”
云珩一言难尽地苦笑:“你猜猜看。”
“该不会是刀剑或者匕首吧……”
“倒也不是……上次你告诉他私造兵刃是重罪,他还专门去查了律法。”云珩从书桌上摸了个长条形的小木盒,“发现你没骗他,他可失望了。”
阿绫狐疑着打开盒子,里头竟是一把折扇。
云珩取出扇子,手腕一抖,展开扇面。
与普通的纸折扇不同,展扇音薄脆,扇骨通体温润白净,透雕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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