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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里,立刻扯了殿里小二肩上的抹布,紧紧勒在他脚腕上止血,而后才送去医馆,事后人没事,脚趾也重新长好了……
止血。所以先要止血。
可他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只有衣服,对,就是要衣服。
阿绫立即放开云珩的手,脱下棉披袄,轻车熟路找到衣领的缝线处。
“你做什么……别!”云珩惨白着脸,没来得及制止他。
穿久的棉披袄经不住他大力一扯,嗤啦一声棉絮四散。他用牙齿从布料参差的边缘撕下一条棉布,系在云珩的手腕上绑紧,果然,血流立竿见影变缓。
真的有用。
“你是要冻死么……”说着,太子殿下竟要解开自己的披风。
阿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乱动,又抬起胳膊用没沾脏的衣袖替他蘸了蘸冒汗的额头。
“殿下,我们先回晞耀宫。”
兴许是知道他脾气倔,争执起来只是浪费时间,兴许是手上的伤太疼让云珩招架不住,没有余力与他争执,太子殿下放弃坚持,就这么跟着他快步往前走去。
“四喜。”云珩边走边吩咐跑回到身边的小太监,“你动作快些,回去先烧热水,备上驱寒的药浴,还有醒酒的汤药……”声音不太有底气,被风声吞进去一多半,四喜聚精会神听完,丢给身后那两个护送他们的小侍卫一个眼色,一溜烟甩下他们老远。
待回到晞耀宫,宫女太监们已经备好了干净水和纱布,屏风后头热气袅袅,药浴也准备妥当。
虽是快步赶回,可还是在风雪中走了一炷香,乍一回到温暖如春的寝殿,阿绫冻到几乎没知觉的皮肤爬上一阵刺痛。
云珩被木棉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外衣,中衣外随意披了件干净的披风,按到桌边开始清洗伤口。
“阿绫,你先沐……”
“不。”阿绫接过四喜递来的热帕子胡乱擦干净冻僵的手,等木棉将云珩伤口附近干涸的血块洗净,又敷上了止血药粉,才哆哆嗦嗦解开他手腕上那勒紧的棉布条。
不想才松开半刻,伤口的血又开始涌渗,灰白的药粉很快变成黏糊糊一片,阿绫无奈又只能狠狠心,重新扎上那条棉布:“姑姑……太医怎么还不到……怎么这么慢啊……太医院没有留人值守吗?”
慌乱中,他求救似的抓住木棉的胳膊,姑娘张了张嘴,从喉咙里费力地挤出一声低微又沙哑的啊。
阿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逼问一个哑巴。
“阿绫,你先坐下。”云珩用那只依旧完好的左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木棉,醒酒汤呢,端来给他喝了。”
阿绫呼吸一滞,悔恨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早就冻醒了。
“殿下……我……”他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醉……
若不是他借着酒劲跟云珩耍性子闹别扭,刺客便不会有机可乘……这可是云珩的右手,是他执笔持剑的惯用手啊……万一留下什么挽救不了的后果怎么办?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他双腿一软,不知所措地跪在了云珩面前。
云珩一愣,忙挥一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嘈杂寝殿又恢复了安静,他轻声道:“阿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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