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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没过胸口的药浴中更加燥热。
这热意似乎是从头顶扩散出去的,后脊与手心莫名发痒,他的两只手不自觉地在云珩的背后摩挲,想缓解这难以言喻的感觉,那人随之一抖,更用力的压下来,阿绫的后背抵住了窗棂。
他从来不知亲吻可以这样许久,仰头仰到脖子发酸,让他不得不枕在对方的手掌上。
明明只用了嘴巴,可他一时间仿佛忘却了该怎样呼吸,窒息感堆积让人头晕目眩。阿绫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麻,脑袋里空空如也,莫名开始一簇一簇爆出金银的火星,像年节里燃烧的炮竹引线,眼看就要炸掉,只好不得已发出些含糊不清的求救声。
云珩稍稍与他分开,双手撑着他的肩,也上气不接下气,眼眸蒙一层雾。
阿绫低头,抵住了他起伏的胸口,好容易缓过气来。
云珩自然而然将他的脑袋抱在胸前,阿绫的额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骨的震动,里头的心脏与自己的一样,毫无章法地咚咚乱撞。
两人默默对视,云珩的目光从他眉心那一点滑下去,忽而眉毛微微一挑,一把摸到他腰间,扯下了那只小香囊,随手一推窗子,二话不说就那么扔了出去。
“!殿下?”阿绫一懵,吻再次落下来,这次力道有些凶狠。
“唔……”动情时,云珩忍不住咬了他,阿绫支吾一声,撬开那咬合的牙齿,尝到意思血腥,含糊抱怨:“别咬……”
云珩略略放开他,嘴唇几乎贴着他,恶狠狠道:“以后你若再敢收别人的东西,我就不只是咬你了……”
这个“再”字点醒了他。
阿绫诧异地眨了眨眼,发觉他愠色不假,这下总算明白了太子殿下闹的是哪一出。
他转头看了一眼被推开的窗,无奈笑道:“那是赵主事吩咐做的驱虫药囊,造办处人手一只……殿下就这么扔了,也不怕我身上带了虫蚁来,蛀坏了东西咬坏了人。”
云珩一愣,气焰旋即平息下去,撇开眼随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掩饰尴尬:“大冬天的,哪里会闹虫害……”
“哎!”肋骨处被拿捏,阿绫平日也没这么怕痒,不知为何这会儿竟忍不住,顿时缩成一团往后躲。
云珩觉得惊奇又好笑:“这么怕痒?”接着,又伸手试探,两人就这么闹起来,阿绫推开凳子想躲,又被一把拽住,与他推推搡搡滚到了窗子下。
“殿下饶了我吧。”阿绫笑得肚子疼,好容易抓住他的手用尽全力按住,云珩的马尾在墙上蹭得松散掉,原本平伏的袍子起了褶皱,领口也松散开,颈子上那条红色细痕若隐若现。
阿绫一愣,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刀客,叫牧长虹还是牧风虹的来着……他跟那个戏子耍闹的时候,好似就是这样的……
可人家那是夜幕里,假山后,眼下这青天朗日的,也太不知羞了……
好容易退了热的面皮又烧起来,他慌忙放开手欲起身,怎料又被一条胳膊勾了回去,悄声道:“阿绫,你……好红啊……想什么呢?”说着,云珩轻轻捏住他从衣袖中露出的半截小臂,“你看。”
他低头一扫,自己胳膊上的皮肤已经涨红到碰一碰就能留下个发白的指印……
云珩那双习惯于隐藏情绪的眼,此时此刻直白又好懂,阿绫愤愤咬住下唇,这人就是故意的,知道他耳朵怕痒,便贴着他耳垂轻声说话,听的人心头悸动不已,仿佛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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