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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前是少师讲学,午后他独自代父皇批阅部分奏章,没注意就已经看到了这个时辰。他合拢面前批注完的折子,换了下一本:“你刚刚说,谁来了?”

“回殿下,是淑贵妃娘娘宫里的掌事公公,涂仁。”

云珩一怔,他与淑贵妃向来无甚交集,可好歹是贵妃,也不好怠慢不见,于是吩咐小太监将人带进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来人恭恭敬敬跪倒在殿中,“奴才涂仁,代淑贵妃娘……”

“免礼。公公此来所为何事?”云珩素来不爱这些客套的废话,平日跟王公大臣们不好太随意,眼下一个太监,他实在懒得寒暄,一边继续看折子,一边开门见山问话。

涂仁被他堵得一愣,又迅速回过神,从怀中掏出一只簪子,托在双掌中,殷勤地举过头顶:“回殿下,昨日奴才例行检查造办处,从某个小工匠的屋里头搜出了这只白玉簪。那人嘴硬,拒不交代此簪是从哪位皇子宫里偷窃而来,所以奴才只能挨处问问,看看是哪位主子丢了东西,好物归原主。”

“涂公公辛苦了,还特地赶去‘造办处’例行检查。”云珩在请安折子末落了一个閱字,又翻开下一本。

“……回……回殿下,其实,奴才是接到造办处其他匠人的举报……才临时赶过去的……”涂公公心觉不妙慌忙改口。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动静,涂仁斗胆偷偷抬眼,上头坐的那位正提笔书写,笔是紫檀羊毫,笔杆篆刻的梵文里上了金漆,他手腕轻动,不徐不疾。这样看着,明明就是个清雅温润的少年人,可不知为何,即使此刻太子殿下并没抬眼看谁,也能叫人觉出些压迫感,更是淡淡一句话就戳中了他的痛脚,他身为淑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手伸到御用造办处的确是越界了……这两年,他借着自家主子的荣宠,在宫中风光惯了,鲜有人跟他计较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嗯。公公好威望,这样得工匠们的信赖。”云珩依旧不看他,搁了笔,端起手边的茶啜饮一口又放回原处,继续处理文书。

“殿,殿下,那个,奴才……奴才也是协力他们的赵主事一同……”涂仁后背渗出了冷汗,高举的双手开始发酸发僵,眼见要举不住。他过去没怎么与太子打过交道,谁知只消三言两语便心惊胆寒,招架不住。

这太子殿下素日里总是一副淡漠疏离,不争不抢的弱书生模样,从小到大不是伤了就是病了的,导致私下里甚至有些不大好听的传闻,说皇上虽与先皇后伉俪情深,极其看中先皇后留下的这唯一嫡子,可架不住他生来没有这命,未来指不定大皇子便会上位。

不料今日单独一见,他彻彻底底推翻了先前的短见,狼窝里长大的崽子,哪个也不简单。

云珩搁下笔,稍稍闭了闭眼:“木棉。”

静立一旁总也不说话的宫女应声走上前,从涂仁已经的掌中取过那只白玉簪,反复检查过后,才走上前去,给太子掌眼。

云珩漫不经心侧眼,脸都懒得转。

谁知这一瞥过后,他立时放下了折子,转过脸,诧异地从木棉手中取过那只白玉簪摩挲几下,总算是抬起头:“这的确是我的簪子……”他轻轻蹙眉心,又展开,面无表情,直直盯向跪在地上的人,“公公方才说,是从造办处匠人手中所得?”

“回殿下,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工匠,才进造办处没几个月,谁知他会这么大胆,胆敢偷窃太子宫中财物,奴才这就回刑部大牢如实禀报,叫他供出同伙,到时候定发他个重罪!”

“刑部大牢?”云珩蹭的一下子站起身,疾步到涂仁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公公已经查问清楚了?他姓谁名谁,何时入宫?”

“他,他叫,叫叶书绫……玉宁人士……年初,年初才来的,不懂规矩……”涂仁彻底傻眼,难不成这太子还是个明察秋毫的主?连这点小偷小摸都要亲自过问?

“我宫里守备如此森严,他一个才来半年,无依无靠的小绣匠,是如何能窃得我这贴身饰物的?公公要不要把我门外那些侍卫,宫人,都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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