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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钱都没了,还有心听曲。”阿栎抱怨着不肯走。
“不是还有你那份吗。”阿绫笑笑,“不请我听曲也行,就今日,你陪我去找找看,哪里能买到花雕鸡好不好,半年多没吃了,想得慌。”
听到花雕鸡,阿栎一怔,掐指数算日子,恍然道:“今日是你生辰啊!这一日一日过得太快了,
上个月我还记得呢,这到了眼前却给忘干净了。走走走,陪你去找。”
他们挨家酒馆食肆问过去,哪有什么花雕鸡。京城里的人不爱花雕,爱烧刀子罗浮春,最终他们也只能从所谓的“江南小馆”中买了一份不大地道的荷叶糯米鸡,也算吃了一口江南夏日的味道。
“我有点想阿娘了。”阿栎每每喝了酒,话就尤其多。
阿绫点点头,他又何尝不是。来这京城半年多,他感触最深的,便是那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他如今不想要这丰厚的月银和封赏了,却身不由己。
十六岁的夜幕降临,阿绫跟在饮到半醉的阿栎身后,听他口中哼着婉约的水乡小调,抬头看着月亮往回走。
这就十六了么,就算是个完完整整的大人了么,好似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与昨日,前日都一样,平静又无趣。
老天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刻意给他制造些惊喜。
一迈进院门,竟有人备了份厚礼等着他。
涂公公倚坐在院中一把圈椅里,手中正把玩着一只折射温润月光的白玉簪。一旁站着面色沉重的赵主事,背后是齐刷刷一队侍卫,腰间皆佩刀。
阿绫一惊,望向自己的屋子,此刻屋门大敞,远远便能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头先有人告诉我说,造办处有人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变卖,我不信,今日便带了人,来你们的住所搜查了一番。你啊你,你小小年纪,怎么好的不学,学这些脏东西啊?”
在宫里谋生,不乱看乱听是基本中的基本,所以此刻院子里没人围观。
可阿绫还是能瞧见一扇扇窗子里,被灯烛映上了窗户纸的人影,那后头不知竖着多少耳朵在听动静。
这是他第二次被污蔑偷窃了,阿绫无奈一声叹息,正色道:“……卑职并不曾偷窃宫中财物,还请公公明察。这只玉簪并不是偷来的。”
“不是偷来的?呵呵,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簪子乃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且簪头分明是一条蛟龙!蛟龙,非皇子皇孙不可佩戴,不是偷的,难不成是你私造的?那这事……可就不是偷窃那样简单了,叶书绫,你是存了谋逆之心吗!”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即绕到阿绫身侧,麻利地取下佩刀,连着刀鞘猛力一敲,阿绫膝窝一麻,噗通一声被迫跪在了石板地上。
见侍卫动了手,一旁的阿栎瞬间醒了酒,赶忙冲上前,跪在他身边:“我能作证!这玉簪我几年前就见过了,他从玉宁带来的!才不是偷的!”
“公公啊,阿绫向来安分,我看,他不会做这种事……要不您还是先听他说说?”好歹是织造局的人,赵主事生怕有牵连,也从旁劝道。
“好啊,那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涂公公挥挥手,阿绫身后的两名侍卫随即退到一旁。
“赵大人,涂公公……此玉簪的确非我所有,但绝非偷窃而来,而是早年……有……贵人遗失在我这里,一直没得机会归还……”阿绫一犹豫,到底没有直接供出与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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