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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栩信誓旦旦:“真的,我在这边有很多朋友,一点都没难过,我这就去庄园找朱利安玩。”
说完不要叶博轩推,自己控制轮椅溜开。
叶博轩失笑,见他心情好转,也渐渐放下心。
*
E国。
萧瑟深冬,被落叶树半遮掩的克里庄园,显出几分萧条。庄园内的常青绿植许久没修剪,长出杂乱的叶片。
这栋古朴典雅的建筑,此刻和这里的天气一样,显几分许颓败与荒芜。
曾经被庄园主人十分偏爱的射击室内,秦朝焰一身黑色风衣,单手握枪,神情冷冷瞄准,砰砰数枪,尽中靶心。
谢韵明坐在轮椅上,被两名保镖按着肩,神色平静:“你进步向来快,和你母亲一样。她小时候也格外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
说这句话时,他语气有些怀念,年轻时曾俊逸的脸上,如今因岁月流逝留下细纹。加上不久前的那场逃亡,他此刻面容清瘦,脸颊凹陷,显出几分疲态。
但语气仍和以前一样,不紧不慢,使自己不至于过分狼狈。
这是个极度自我、自负,即便落败,也不肯低头的人。
秦朝焰没有回应,兀自换弹匣,重新抬手,这次瞄准一个贴着谢韵明照片的靶,又是数枪,打在照片中人的眉心。
谢韵明等了一会儿,见他无视自己,又缓缓开口:“只对照片射击,是脆弱的表现。我就坐在这里,你却下不了手,可见还不够心狠。”
他对眼前这个外甥有种极矛盾的心理,一方面,因谢韵昭的关系,他爱屋及乌,欣慰对方能快速成长,把自己都扳倒。
可另一方面,他又厌恶对方身上有一半属于秦启江的血脉,这让他总在欣赏和厌恶中挣扎,陷入爱恨交加的心态。
所以他看似对秦朝焰好,为对方的人生铺路,可用的手段,又往往残酷。
秦朝焰终于转身,清冷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皮鞋踩着地板,发出沉稳的响声,一步步走到轮椅前,站定后,忽然抬起手中的枪,抵在谢韵明的太阳穴。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过于淡漠,像看没有生命的物体,神情也格外冷静,仿佛眼前人是一棵草,一根椅子腿。
金属枪管仍残留子弹划过后的余热,管口抵在额头时,谢韵明神情不自觉紧绷,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攥紧。
即便他在谢韵昭去世后的这些年里,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死,也自以为不惧怕死亡,但当死亡的威胁真正降临,人类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心底产生一丝恐惧。
秦朝焰冷酷得像执行过多次任务的杀手,冰冷注视他,手指平稳扣下扳机。
“咔!”
只有扳机扣动声音,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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