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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聂柏雪还是个小屁孩呢，肉肉的脸上竟然也还是那幅高冷的样子，和现在区别不多，不过人倒没那时候看起来可爱了。

他这么想着，就似有所感，感觉聂柏雪的目光好像落过来了。

但沈成荫忍住了，没往那边看。

接着，聂柏雪那低沉平静的声音传来。

“……和我想象的一样，是很好，很有文人气质的人。”

工作人员又问：“两位老师合作了三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和第一次见面相比，现在对对方又多了哪些了解，或者说，对方身上有什么让你感到惊讶的呢？”

沈成荫想了想，说：“其实之前我没接触过这个行业，对聂老师的话……其实不了解他的人可能就觉得他长得好看，是遥不可及的大明星，很光鲜亮丽，但这几个月接触下来，我发现他真的很厉害，是一个能沉下心打磨角色，演艺角色的演员，愿意为一个角色下狠功夫……我看见他有时候会出现恍惚，因为他就是角色本身。”

“而且聂老师虽然看着很高冷，也不爱笑，但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体贴的演员，这点其实对大部分人来说挺意外的吧。”

沈成荫他认识聂柏雪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他，所以无法从自己的角度给出回答，就取了巧从大众的眼光来说，最后还夸了一番。

他的话很朴素，但都发自肺腑，因此听着也就格外真诚了。

接着来到了聂柏雪这边。

聂柏雪说：“……很多人之前都觉得鲸鱼老师特别神秘，单从工作上来说，我觉得他非常有人格魅力，这点从我们剧组人员都普遍认同的，如果问我们剧组工作人员你最喜欢哪位老师，我相信大部分人一定会回答鲸鱼老师……鲸鱼老师不管在文学素养还是职业道德上都非常优秀，能和他合作是我的荣幸。”

工作人员笑着问了一句：“聂影帝，您刚刚说了剧组的工作人员最喜欢鲸鱼老师，那么对于您个人来说，您最喜欢哪位老师呢？”

聂柏雪一顿，他看看了一眼沈成荫，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当然，我也最喜欢鲸鱼老师。”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沈成荫几乎花费了全身的力气不叫自己看向聂柏雪，他控制住了姿势眼神，但却没控制住血液——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位Omega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可恶，这种像告白一样的话为什么要在镜头面前说啊。

在聂柏雪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沈成荫的错觉，他感觉空气都安静了。

沈成荫心里一跳。

他扫了一眼，工作人员们脸上都很有工作状态，毫无异色。

沈成荫完全没想到聂柏雪会在镜头面前来这一出，他的心跳快了很多——这真是又是惊喜，又是惊吓，还有一点隐匿于人群的心照不宣。

他眼睛在游移，目光在触及到聂柏雪衣服边角的时候又迅速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聂柏雪好像朝他看来。

“……鲸鱼老师，您呢？”

沈成荫来不及想什么：“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