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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对死亡时是很无力的。

易青橘脑袋一瞬空白后，才慢慢眨眨眼。

明明之前还活生生的就在自己面前……

“他……他怎么……”

此时想要说出「死」这个字，却是意外的艰难。

张阿姨提着的那一口气松懈下来，浑身力气都被抽干，被易青橘从搀扶到了沙发上。

“我让花姨去给他送饭……在门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说进去后……就……就看到了他满脸都是血……的坐在那里。”

“花姨试了试他的呼吸……发现已经没气了。”

“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我……我……”

眼泪盈满眼眶，一时之间理智溃不成军。

她为什么就不去看看他呢？

尽管易青橘自己也是手脚发凉，但还是把张阿姨抱在了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说是把齐五关起来……其实门根本就没锁，想逃出去的话，他有那么多的机会。

偏偏只是坐在房间里，一遍一遍自残似的循环着齐三被骗误会他的影像。

救护车来的时候，易青橘眼睁睁的看着浑身都是血的齐五被抬了上去。

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刺眼的鲜血侵染在布料上，像是大团的红梅。

不喜素白装扮的人似乎早有预谋的选择了这套可以染上任何颜色西装。

在警局处理完一些事后，齐洧燃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瞳孔紧缩一瞬，齐洧燃很快便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赶过去。”

万穗跟警方打完招呼走了过来。

见齐洧燃脸色不对，出声问道：“先生？”

怎么表情比刚才还不好看？

“这里的事儿交给你了，除了吞出他们贪污的资金，要把他们一个不落的送进去。”

万穗点头。

齐氏那群吸血鬼，在今天，算是彻底玩完了……

齐洧燃赶到医院时，在看到坐在长椅上易青橘的那一瞬，什么「原主」「孤儿院」的，一瞬间变得不重要起来。

“糖糖……”他出声唤道。

易青橘这才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似的，动作缓慢又机械的转过身。

看到齐洧燃那一瞬，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见状，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把人抱住。

“不怕。”

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跟细碎的啜泣声，齐洧燃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发。

他越是安慰，易青橘就哭的越大声。

她心里难受的要死。

齐五是咬舌自尽的，一个人是有多么想死，才会选择这样痛苦的方式离世。

如果当时易青橘能听出来他最后说的那句「我累了，想睡一会儿」的真正含义的话，齐五是不是就不会死？

听着她不断自责的心里话，齐洧燃心里满是自我厌弃跟愧疚，还有逐渐浮上来的恐慌。

厌弃自己不能舍去的狠戾，愧疚让易青橘看到这种事。

恐慌她会不会害怕自己，从而疏远……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点了吗？”

给她喂了点水喝，齐洧燃摸着靠在自己怀里人的头发，轻声问她。

易青橘摇摇头。

“齐三……现在怎么样了？”

她仰起头看向齐洧燃，原本漂亮的猫眼肿的跟桃子似的。

这下改名叫易青桃可没有半点违和了。

“跟齐明池一起在警局里接受调查。”

虽然是很不配合的那种。

易青橘用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