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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沉落,月上树梢不见丝毫踪迹。

外面响起更夫的鼓槌声,已是戌时三刻,人还是没回来。虞姑姑放下手中的捻线,起身去巷外看了一眼。

明德帝继位后,一直大力发展商业,街面的铺子比以往多了不少,关门的时辰也是一延再延。

这个时辰街上还要摇卖的贩夫,铺子从街头一直开到街尾,灯笼似织布的线一样密密麻麻,汇成一条游龙。

虞姑姑左右环顾,没见到东宫的马车,心中不免牵挂。

叹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回宅子,便听到马蹄踏着青板石的脆响,一匹高大的马出现在街头。

待它走近,虞姑姑终于认出是东宫的车马,她面上一喜,快步走过去。

姜檐停稳车,便背着饮醉的卫寂下了马。

看到伏在姜檐背上一动不动的卫寂,虞姑姑心口乱跳,“这是怎么了?”

姜檐背着卫寂走过来,对虞姑姑道:“去备些热水来,他喝了些酒。”

虞姑姑赶忙应了一声,跟在姜檐身后进了宅子,之后她便去了厨房。

炉上放着一个大铁壶,虞姑姑倒了一些热水出来,又加了一些凉水,兑好水温,拿干净的帕子去了卫寂的屋。

她进去时,姜檐已经将卫寂的鞋跟外衣都褪了下来。

虞姑姑将温水端过来,坐在床旁的姜檐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放进盆中,浸湿后拧干多余的水,然后给卫寂擦脸。

看着姜檐熟稔的动作,虞姑姑心中不可谓不惊。

先前卫寂来太傅府‘养病’那几日,姜檐每日都来,来了便跟个黑门神似的坐在屏风后。

她很少见姜檐开口,每次端药进入时,房内都是一片安静。

屋内的两人隔着一道屏风,也似乎也隔着一道心,气氛很是古怪。

可即便无话可谈,姜檐也会每日都来,也是从那时起,她怀疑姜檐对卫寂有其他心思。

后来他俩总算说话了,但大多时候是姜檐在说,口气在虞姑姑听起来有些骄横。

而卫寂那样软和的人,自然诺诺应是。

看着此刻神色柔和的姜檐,她着实没想到脾气看起来那样不好的太子,竟然还会细致的照顾人。

床上熟睡的人,眼睫忽然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

见卫寂醒了,姜檐停下来问,“不舒服,还是口渴了?”

醉后很容易口干,姜檐刚要去端水,卫寂却摇了摇头,他支着昏沉沉的脑袋坐了起来。

姜檐不解,“起来做什么?”

卫寂目光飘忽,看了姜檐好几眼,犹犹豫豫着不说话。

最后实在憋不出了,才小声挤出一句,“臣……想如厕。”

姜檐闻言不觉得有什么,对身后的虞姑姑说,“把恭桶拿过来。”

卫寂脸上更燥了,嗫嚅着唇,细若蚊呐道:“怎么能在屋中行这样的污秽事?”

姜檐皱起眉,“站都站不稳了,还要这么多讲究?出去万一磕到怎么办,而且人食五谷杂粮,又不是神仙,排泄哪里就是污秽的事?”

虞姑姑看他一边数落卫寂,一边去给卫寂找鞋。

等卫寂穿上鞋,姜檐还跟着起身扶住他。

“院落小,不用走太多路。”卫寂不好意思让姜檐扶着他去茅厕,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臣一人可以。”

姜檐摁住他,哼了一声,“就你事多,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有什么好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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