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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姜檐的小心思,金福瑞适当地开口,以说笑的口吻道:“今早奴才来的时候,小卫大人愁得饭都没用多少,只吃了半碗。”
姜檐闻言果然不再纠结方才的事,指责意味颇浓地冲卫寂说,“有什么好愁的,连饭也不吃?”
卫寂看了姜檐一眼,又不大自然地垂下眼睫。
他支吾将今早的担心说给姜檐听。“臣……怕考不好。”
姜檐拧起长眉,“你读书那么用功,怎么可能考不好?”
卫寂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很用功,并非只有臣一人苦读。”
“你跟旁人能一样么?”姜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满脑子都是读书,一读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也瞧不上,就凭你这样莫说探花,状元都应该是你的。”
卫寂一时不知他这是夸自己,还是在贬损自己。
见话头不对,金福瑞赶忙打圆场,“殿下说得是,小卫大人也该注意身子,别读起书来连饭都顾不上吃。”
他这话明面上在帮姜檐,实则是在提醒姜檐,卫寂可能还饿着肚子。
虞姑姑如今还没摸清楚姜檐的脾气,实在搞不懂他跟卫寂到底怎么回事,但听出金福瑞这话的意思,帮腔道:“炉上温着鸡蛋羹呢。”
姜檐转头去看门上的铜锁,“那还不快打开门?”
虞姑姑取出钥匙,上前利索地将门锁打开,隐约间她似乎听到身后的姜檐咕哝了一句——
“连钥匙也不给我一个。”
虞姑姑动作一顿,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推开了两侧的门。
一行人进了庭院。
姜檐那点不满在穿行过庭院,与卫寂进到房中后,早就没有了。
他随手解了披风,坐到堂中正座,见卫寂立在一旁,抬头看他,“杵在那里做什么?”
卫寂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的脾气下去了,犹豫片刻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屋子的朝向很好,日头出来时,照得堂中暖烘烘的,不似先前看的那处宅子,外头越暖和,里头越是阴冷。
虞姑姑端来了鸡蛋羹,她没料到姜檐会来,因此只给卫寂温了一碗。
此刻进来有些犯难,按规矩不好越过太子殿下直接给卫寂。
好在姜檐先开口,让卫寂赶紧吃。
卫寂接过虞姑姑递过来的碗,里面撒了葱花,倒了香油跟酱油,还有一撮虾皮,闻起来很是鲜香。
卫寂问,“殿下吃过了么?”
姜檐说,“吃过了,你赶紧吃。”
卫寂这才拿汤匙将蛋羹绊碎,腕间一道红绳时隐时现。
姜檐看见后,眸色微闪,开口说话时鼻音很重,“你还戴着?”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卫寂抬起头,顺着姜檐的视线看到自己手腕系的红绳,平时他注意着藏好,今日却不小心露了出来。
卫寂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子,低声说,“臣以为要戴到放榜这日才算灵。”
明明这绳子是姜檐买来送给卫寂的,他哼哼着说,“你就是这样迷信。”
卫寂看了他一眼,似有不解,“那殿下怎么还要买?”
姜檐振振有词,“因为你迷信!”
卫寂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也向来也说不过姜檐,索性不再说话,低头吃着鸡蛋羹。
姜檐也没再开口,屋内静了下来,只有偶尔汤匙跟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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