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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吹来,卫寂垂摆的衣袍荡起褶皱,腰间的玉佩泠泠作响。
他咽了咽喉,声音发紧,“你……”
卫寂一时不知该先问,许怀秉怎么会五年就知道,还是问许怀秉他真的会再分化么?
许怀秉说,“闻到过你身上的气味,但那时我刚分化没多久,再之你的气味并不明显,我并未往那方面想。”
直到今日早上听到姜檐问卫寂那些话,又见他在这里买这些书,许怀秉才想起过往。
姜檐一人这么说就罢了,如今许怀秉也这样说,看来他是真的会分化。
卫寂有些茫然,还有些不解,像是问徐怀中,又像是喃喃自语,“那我怎么现在才有分化的前兆?”
旁人都是十三四岁,怎么偏偏他不同,竟拖了五载才要分化。
会不会如今也是虚晃一枪,毕竟五年前许怀秉也在他身上闻到过特殊的气味,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他。
许怀秉握着碧色的茶杯,看着卫寂静默片刻,然后说,“我想你当初没有分化,是跟那日在山洞被蛇咬有关。”
卫寂一瞬便明白他说的山洞、被蛇咬是指什么。
当时许怀秉在画那幅《河山图》,他想调出黛中带蓝的颜色,这样画群山时才能有层次感。
调了好几色料都不满意,还是卫寂将家传的调色手艺告诉了许怀秉。
卫寂外祖是做皮影的,皮影也有上色工艺,还是密而不外传。
为了这个颜色,他俩琢磨了许多个夜晚,还去山上找一种名叫玄晶的矿石。
他外公留下的手札说,这种晶石可以提亮。
为了找到晶石,许怀秉翻阅了很多古籍,最终找出晶石的出处,卫寂便与他一同去挖矿石。
一次山体滑坡,将他俩困在山洞。
卫寂之所以被蛇咬,便是因为在洞中不慎踩了它一下,那蛇一吃痛,弓起身咬在了卫寂的身上。
许怀秉见识广博,认出蛇的品种。
是毒蛇,但毒性不大。
卫寂除了头晕耳鸣外,倒也没有其他症状,许怀秉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他俩被救出来后,卫寂看了多个大夫都说没事,他才放心地该吃吃该喝喝。
卫寂活得一向谨慎,若不是为了帮许怀秉完成那幅画,他打死都不会去这种没有开垦过的荒山。
正因为他谨慎小心,除了十三岁这一年被蛇咬,外加卫宗建强行将他放到马背上,险些摔死之外,卫寂活到现在没遭过其他罪。
他那次摔下马,正是在凉州。
卫宗建觉得他这个年纪还不会骑马太不像话,于是才想用这种法子逼卫寂。
结果骑马没学会,人差点没了。
自打那之后,卫寂便开始恐惧马。
想起往日种种,卫寂觉得他未必是因为被蛇咬而推迟分化,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摔下马,摔伤了什么地方。
他正想得出神时,却听许怀秉道:“你是因我被咬,此事该我负责。”
第21章
月色朦胧,床头的箱柜上掌了一盏灯。
卫寂趴在床榻,薄黄的灯烛映在他清秀的面上,似是上了一层朦胧的釉彩。
软枕上摊着一册书,是有关分化一事,卫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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