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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西山是混混起家,曾经用的胡小华干的很多事就是混混行径,但他从小穷惯了,苦惯了,一直勒令胡小华,不准欺负穷人,不准收保护费。

虽说阎肇不会表露的特别明显,但陈美兰又不傻,他一直在吃阎西山的醋。

吃醋使人盲目。

就怕阎西山本不是黑老大,大家说他是,阎肇为了查这个,浪费没必要的精力。

阎肇不讲这个话题了,倒是问陈美兰:“西山原来经常去夜总会?”

“阎西山现在也天天去夜总会啊,岂止原来。”陈美兰说。

阎肇扫着院子,又说:“我刚才听王定安说,你怀圆圆的时候阎西山没钱,给你吃的鸡都是他跟王定安跑到各个村子里偷来的。王定安还说,有一回你转娘家没有新衣服穿,阎西山边夜跑城里偷了件呢子大衣,谎称是买来的,让你穿着去转娘家。”

这就是阎西山,夜总会照跑不误,舞能跳就跳。

但即使跟胡小眉苟合的时候,对陈美兰母女嘴里嫌弃着,该给的东西一样不会落,要是她愿意像别的女人生七八个闺女,拼了命的生儿子。

阎西山会把心掏出来给她。

可他哪怕有儿子了,哪怕把心给你,该嫖,该睡别的女人照样要去睡。

阎肇扫干净了地,要出门了,回头说:“西山肯定不是黑老大,但黑老大是谁我们这回一定要追查清楚,要公审,要狠判,你就别操心了,既然穿了新裙子,出去好好逛逛吧,我虽然买不起太好的衣服,但也不会偷衣服给你穿的。”

这男人怎么又吃阎西山的醋啦。

陈美兰需要男人去给自己偷衣服来穿吗?

再说了,王定安跟掏牛黄狗宝似的掏阎西山的老底,不就是为了让他吃醋,他不挺聪明一人,怎么一激就上钩?

等阎肇出了门,还有件事呢,陈美兰回头指上了小旺的鼻子,小家伙以为陈美兰是嫌他脏,转身就准备到自来水龙头下冲个凉。

刚要跑,又给美兰拽回来了。

“阎小旺,你刚才是不是干坏事了?”

“没有啊妈妈,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小旺一脸茫然。

陈美兰抓过他背在后面的手,两只小手黑黑的,上面还沾着些胶皮,抬头,她再厉目盯着小旺。

小旺还是一脸无辜:“妈妈,你到底怎么啦?”

“你刚才剪了王定安的摩托车上的刹车线,对不对?”陈美兰指上了这孩子的鼻子。

小旺倒也不否认:“是啊,但是妈妈,人们要不喜欢谁,就可以剪谁的刹车线,公安也可以这么干的,我原来的妈妈说过,这样没啥错,出了事是他们自己倒霉。”

陈美兰刷的扬起了手,这是当了后妈一年后,她头一回真正动怒,想打孩子。

前阵子,有一帮混混把陈美兰工地上所有的绳子剪成结结,把她的三蹦子车胎戳爆,往她的三蹦子座椅上倒扎大头针。

关于混混们使坏的手段陈美兰见识的太多了。

刚才,她一直看小旺一个人蹲在外头,那会儿,小旺其实就是在剪王定安那辆摩托车的刹车线。

摩托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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