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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麻烦,它太大,进不了家门,最后是叫了村里好几个人,从墙上吊进家门,又卸了窗户,才能抬进圆圆卧室的。
琴一搬回家,就放在圆圆的卧室,秦玉亲自来替圆圆调律。
看圆圆坐在琴凳上,迫不及待的等着,秦玉伸手揪了揪小丫头的耳朵:“这琴其实我一直眼馋,想买的,可惜我手头没钱,便宜你了。”悄悄的,她又说:“圆圆,以后我开个音乐学校,你以后还跟我学琴,好不好?”
“你要开音乐学校,可以啊。”小旺凑头过来,拍着自己的小钱包问:“阿姨,你缺多少钱,我把我的钱投给你,以后你的音乐学校赚了钱,咱俩平分,好不好?”
秦玉一笑,问小旺:“你有多少钱?”
小旺从圆圆给自己勾的毛线钱夹里一掏,直接掏了一沓十元出来,这至少有200块。
秦玉定晴望着小旺,说不出话来了。
陈美兰这家人太会赚钱了,不止陈美兰会赚,阎小旺简直就是个小人精。
另一边卧室里,阎肇站在窗子旁,正在看对面房间里的圆圆,她坐在钢琴旁,正在秦玉的指挥下调着音。
“大过年的,年三十咱们没给首都打电话,今儿元宵,这会儿打一个吧?”陈美兰进来说。
阎佩衡据说是参谋长级别的领导。
老大阎军在国外,陈美兰猜可能是移民了的,不过不太清楚。老二阎卫目前还在部队上,但估计也马上就要转业,阎卫的妻子名字叫米兰,在首都做生意,据说挺有钱的。
这些消息,都是陈美兰从宋槐花和刘小红那儿打听来的。
阎佩衡在部队上干了一辈子,钱不见得,但人际关系肯定特别厉害。
但自打嫁给阎肇,陈美兰发现了,阎肇工作的环境不说危机四伏,简直处处是雷,阎佩衡要能在上面打个招呼,让省上的领导知道他上面有人,工作也会好开展一点吧。
但显然,阎佩衡从来没跟省上的领导们打过招呼。
阎肇也一直刻意回避,从来不在外头说他父亲是谁。
时代已经不同了,阎肇本来就身处水火之中,跟他爸再不搞好关系,上面没人打招呼罩着,他在工作上那么严苛,早晚要出事的。
所以陈美兰是很想早点跟首都打个电话。
公公大概很烦她这个丑媳妇,可她这个丑媳妇为了丈夫的安全,还必须得到公公的认可。
结果阎肇却说:“二十几年了,我们除了年三十打个电话,很少通话的,周雪琴还从我父亲那儿借了大概五千多块钱,不知道俩人怎么搞得,从那以后,我父亲就愈发跟我和我母亲决裂了,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咱们就不说了,明年三十再打电话吧。”
明年三十?
这家人的联系程,居然按年计量?
陈美兰知道啊,阎佩衡跟苏文最开始交恶,是因为死了的小闺女阎星的原因。
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后来偷渡,逃出国的黑五类
周雪琴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按理来说,公婆有矛盾,她做儿媳妇的应该从中转寰吧,但上首都后,居然跟阎佩衡把关系搞臭到完全没法收场的地步,还借了对方很多钱。
家和万事才能兴,苏文是个好婆婆。。
陈美兰见过,既善良又漂亮,就是老了以后脑子混乱,傻掉了。
死的时候身边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可她分明给阎佩衡留了房子,还是希望阎佩衡回来住的吧。
周雪琴到底说了啥,或者做了什么,才让阎佩衡跟苏文矛盾加剧,老死不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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