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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梧说,在创作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并不需要出现在剧本中的画面,他说他想将这些画面单独创作成册,问我可不可以。
刚开始我还纳闷他为什么要询问我的意见,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名义上来说,我是他的“老板”的。
剧本向梧会如期交给我,我也会按时查看并讨论,可他所创作的其余文字,却被他宝贝似地抱在怀里,他似乎不愿意让我成为他的第一个读者,我告诉他:“反正等你发表了,我也是会看的。”
他说他会发表在杂志上,也有可能会投稿给出版社,“你又不看杂志。”他说。
我挑了挑眉,这才意识到他似乎并不知道我一直在购买他经常发表文章的那部期刊,我甚至会看期刊侧栏处关于他的访谈,知道他有独立撰写一本文学作品的打算,为了不让他难堪,我没有告诉他我都知道,我希望他能自由地创作,恋人之间要保有基本的神秘感,不是吗?
我和向梧的工作时间其实都是相对自由的,不过到了开始分镜的阶段,我白天便会不那么常在家,向梧是个很有生活雅趣的人,他会学着种一些盆栽,花盆都是他自己手工制成的,材料是一些废弃的瓶瓶罐罐,他还会给自己种下的每一棵植株起上专属的名字,我有时候会觉得幼稚,感觉……他就像小朋友一样。
我不会给植物起名字,名字这东西,有些宿命的意味在里面,有时候叫着叫着,就叫出了感情,要是养死了,偶尔想起这个名字,心中还会异样一阵,我不是那种任由自己情绪发酵的人,当然,向梧的做法,我是从来不会干涉的,有时候为了跟上他的步伐,我也会叫那盆兰花为小白。
周末的时候,我偶尔会跟朋友们出去聚一聚,其中有大学同学的时候,我也会叫上向梧一起。
而面对我的邀请,向梧只是摇头,他好像对我的朋友圈子丝毫不感兴趣,也并没有融入其中的打算,而我……也不会强求。
龚天成这伙人,自大学开始,女友床伴之类,换了一打又一打,我算是他们中的异类,而同他们相交……老实说,并非真正同所谓的“兄弟情”有关系,我只是需要相应的人脉,虽然这些年过去,他们待我也逐渐从利益伙伴过渡为“真心”——前些年我家道中落的消息近乎传遍了整个圈子,但他们对我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对于人际交往,无论是看法还是做法,我都是亘古不变的。
对于我跟向梧同居这件事,龚天成表现出极大的诧异,我敢说若不是我提及,他或许应当早就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的存在,他手抚下巴,兴味盎然地同其他几个兄弟讨论我是不是“铁树开花”。
在我心中,这跟“铁树开花”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我跟向梧上床了的确不假。
龚天成见我态度不明确,随即试探性地问我:“为什么不带出来跟兄弟们看看?”
你们想看,人家可不想被你们看,点了根烟,在嘈杂的人际交往中,我便不由自主地通过这种方式保持缄默,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因为向梧,我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今晚上回家吻他,会被他发现吗?他会生气吗?想着我又轻轻吸了一口。
周遭的兄弟们都以为我的做法是在为我这来之不易的“新欢”保持神秘,听龚天成说是男的,他们更是嘘声一片,说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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