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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自己爸爸干涉太多,赶紧解释,“你爸爸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打扰人家那么久,很不好意思。我把钱交给村长了,就说是支教队给的借宿费。”
“哦,这样啊。”乔荆玉握着手机,如果是以支教小队的名义给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那为什么骆海不接他的电话?
“荆玉啊,那个…”陈文川在电话那头说:“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
“就在前几天,骆爷爷去世了。”
乔荆玉愣住,半响都没说出话,有几秒钟,世界就像凝固住了。
陈伯伯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只听到耳边有声音,像是白噪音一样。
骆爷爷去世了。
乔荆玉无法想象骆海会有多伤心,爷爷去世会对他有多大的打击,爷爷是骆海最重要的人,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
他十分清楚爷爷去世对于骆海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老人的离去,意味着骆海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根之萍。
他突然明白,那一天爷爷为什么会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不要忘了骆海。或许老人早就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想让他成为骆海最亲密的朋友,让骆海的情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落脚之处。
而他却那么失职,没有早点给骆海打电话。
乔荆玉立刻买票,连夜乘坐火车,赶往山南镇。他什么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了一个小包,装着手机充电器和身份证。
因为赶上十一假期,绿皮火车里人挤人,腿挨腿,车厢里弥漫着烟味和泡面味。
乔荆玉没有买到座位,他一路站着,到了半夜里,双腿实在支撑不住,就找了一个角落坐在地上,通道里都是旅客的行李箱和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最后他靠在别人的旅行袋上睡着了。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因为这过分艰苦的条件变得格外漫长。
从火车上挤下来的时候,乔荆玉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昨晚刚下过雨,凌晨的天气有点凉,乔荆玉只穿了一件短袖,走出火车站,他的双臂起了鸡皮疙瘩。
他抱着胳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前往不远处的汽车站坐大巴。
乔荆玉是个路痴,是在超市里也会迷路找不到出口的那种人。但是在今天,竟然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只跟着陈文川走过一次的路回忆起来了。
昨晚都没怎么休息,坐上大巴的那一刻,乔荆玉在充满汽油味的车厢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陷入深深的疲惫。
他靠在窗边,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司机带着方言的喊声叫醒的。
山南镇到了,依旧是那个熟悉破败的到处灰扑扑的小镇子。
乔荆玉揉着眼睛,想起上次差点被黑车打劫的经历,赶紧随着人流下车。
他跟在几个本地人身后,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形单影只,免得被黑车给盯上。
但他完全忘记了,上次是村长来接他们的,这次他应该怎么从镇上到村子里呢?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乔荆玉没有在路边发现能通往镇子的车,或者疑似拉客私家车的人影。
他蹲在马路边,心里祈祷上次的黑车司机来找他,甚至想举个牌子写上“快来打劫我”。
“你去哪儿呀?”
一位中年大姐骑着电三轮停在他面前,“我看你好一会儿了,是不是没人接?还是迷路了?外地人吧。”
乔荆玉抬起头,眼睛里布满通红的血丝,“我去观云村。”
“我带你过去,20块钱,行不行?”
“行。”乔荆玉连忙答应,他摸了摸兜,没有现金,“扫码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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