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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带着冷寂的色彩,风一吹,在凌晨的夜晚飒飒作响,有些吓人。
管家和保姆已经休息了,虞清走在不甚明亮的花园里,突然有些害怕。
临近入口,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黑色的雨伞,朝地下室走去。
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第一次是在小时候,和秦奏玩捉迷藏的他误入了这里,里面有些什么他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被人很是严厉地赶了出来。
后来,他和秦奏长大,他有一次问起这里,秦奏告诉他说这里是秦家的仓库,一些不太需要的或是陈旧没价值的东西都会在这里被处理。
当时,虞清跟着他下去看了下,记忆深刻的是那面挂在墙上的金色钟表,它很大,很精美,上面雕刻着一个举着天秤的小孩子,在天秤的中间,有两个金色的字:审判。
它的声音很独特,秒针的每一次走动都像是有水滴低落在冰面上,让人的心脏不自觉就跟着它跳动,在整点时声音更是带着几分冷酷。
沿着蜿蜒的阶梯,一直走进地下室的最底层,虞清终于看见了亮光。
这里太过安静,这让虞清有些害怕,不过在看见从门缝中传来的刺眼灯光时,他松了一口气,秦奏果然在这里。
明晃晃的灯光亮的刺眼,秦奏坐在椅子上,他的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在冰冷的地下室内连那一点的火苗也带着温暖,他用食指轻轻点了下烟身,猩红的烟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化成暗淡的灰色。
他的脚边半跪着一个男人,是被禁锢在那里,只能堪堪维持着这么一个不甚舒服的姿势。
秦奏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口中念道:“宝贝,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我心动,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唇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白石书有些疲惫地半眯着眼,这个人在念他发给虞清的信息。
话音结束,秦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狼狈的模样,他笑着吸了一口烟,说:“他笑起来的确好看,唇瓣的味道很甜,甜到即便心脏有再多窟窿,也能将它填满。”
“但是呢,他是我的,我是个很小气的人,你喊他宝贝,我真的很生气。”秦奏站起身,弯着腰捏住白石书的下颌,让他只能抬头与他对视。
他用的力气很大,大到白石书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人捏碎,他只能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不然我喊他什么,向你一样喊他清清吗,的确是个不错的称呼。”
秦奏厌恶地擦了擦手,眼睛瞥过白石书脸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嘴角的笑满是不屑,脸上一副你也配的神色。
白石书却低低笑了起来,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秦奏舔了下唇,刚准备继续的动作被桌面上的铃声打断,他抬起的手停顿了一下,阴森森的眼神扫过白石书的面庞,到底还是先去接了电话。
本该是此次事件中心的虞清在电话那端毫不知情地询问着他:“秦奏,你还在忙吗?”
秦奏神色有一瞬间的温柔,心脏变得充盈起来,他看向身后钟表上正好指着11点钟的指针,说:“嗯,还在加班,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清清,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
一天之中,虞清主动给他打了两次的电话,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嘴角弯起的笑意,他也的确没有忍。
那张一直被秦老爷子诟病的凶狠面容,此刻挂满了温柔。
“好。”虞清的声音带着失落。
秦奏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他不想让别人听到关于虞清的一点柔软嗓音,指节上暗红的鲜血被湿纸巾擦拭的干净,他还想和虞清多说两句,可虞清却好像没有继续的兴趣,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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