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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因此受了很多伤。他最爱往草原上跑……”
听着他娓娓道来,我心里一点也不害怕这位看起来很严厉的帝师了。何况他一直用亲切的目光看着我。
在这样的目光鼓励下,我问了一个问题。我曾经拿这问题问御风,他没能回答上来,被我发现他比我还傻。
我问:“他……有没有……嗯,有没有谁许配给他过?他在战场和草原上,有没有认识过……漂亮的姑娘或男孩子?”
问完我就脸红了。
长武君神秘一笑:“您应该去问陛下。”
“问朕什么?”
季明尘大步走来,我迅速低下头,脸烧得更红了:“没什么。”
季明尘一回来,长武君又恢复了严肃,开始劝他勤勉好学,又催促他开经筵。
“朕会安排。”季明尘照例是说。
长武君不赞同地说:“陛下宜尽快安排,并按祖制每月举行两次经筵。”他坐着不动,一副皇帝不安排他就不走的样子。
季明尘苦笑着让人去请来史官,定下了经筵的日期。长武君这才满意地告退。
等人全部离开,季明尘握住我的手,说:“阿翊,要是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我点头。
他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从身后拿出一封信来,说:“好吧。你弟弟给你写信了。”
我现在识字了,但读信仍然很慢。楚彦在信里说,他时常派人打扫王府,要是我想回去住,随时都可以。他说又找到了许多好看的小石头,下次寄给我。他问我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他还提了一嘴,说大内总管被他想办法革了职,流放三千里。
磕磕绊绊地读完一遍,正想读第二遍,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信纸。我抬起头,季明尘幽幽地看着我:“有那么好看吗?”
我想了想,把信纸递给他。他快速读了一遍,眼神更幽怨了:“他想把你拐走,不安好心。”
莫名的,我想到长武君方才对我讲的,季明尘小时候的事情。我想到他在书本上给太傅画像,六岁就去了军营,在沙场上受了无数的伤。我又想到他左肩上多出的那道伤痕,心里突然软得不行。
我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他的侧脸。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了,有些生疏。
季明尘一僵,用力地抱住我,低头吻住我的唇。
吻了太久,我们双双软倒在榻上。许久之后我推他:“那你帮我回信吧。”
我给他念,他写。我想得很认真,说得断断续续,说我过得很好,身体也好了许多。我种下了好多的花,正期待着花开。我又问候了他几句,问了陛下和皇后的身体,又问高毅的情况。
我一说完,季明尘也停了笔。我要看一眼,他不让我看。我坚持要看,便见信纸上只写了五个字:安。勿念。不回。
我:“……”
季明尘面不改色地把信封好,过来抱我:“好了宝贝,该想想晚膳吃什么了。”
过了几天,我陪季明尘去听经筵。
讲官是六个满脸褶子的大学士,轮番对着皇帝讲课。人一老嗓音就拖得越长,一句话能唱出三个调。
季明尘面色沉稳地端坐于主位,一脸恭肃认真地听着,不时回答大学士的提问。
桌下,他握着我的手,在我手心勾画。本以为又在画小乌龟,哪知他竟然是在写字。
“中午吃什么?”
我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满脸庄重恭肃地注视着讲课的大学士,点头表示赞同,大学士温和赞赏地看着他。我简直要怀疑刚才手心的字是错觉。
我想了想,在他的掌心写:辣子鸡。辣字太复杂不会写,我就画了一个小辣椒。
这一两个月的调养下,我的食量差不多恢复了,胃也很少再疼。但是每顿吃完饭我依然要靠在他怀里,让他给我揉揉胃。他的真气把我烘得又暖又舒服,心里也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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