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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位金发碧眼的行商过来了。他也端着杯酒,冲我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我听不懂,但看他的动作像是要敬我酒。我便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他立刻喜笑颜开地喝下了酒。
行商又叽里咕噜地说着话,我求助地看向季明尘。
季明尘浅笑不语,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对行商说了句话。行商冲我一笑,端起酒杯离开了。
我惊异地看向季明尘:“你、你会说那叽里咕噜的话?”
季明尘说:“在这边久了,会说几句。”
我问:“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你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中原人。他很喜欢你。”
我又惊呆了。
呆呆地啃了条羊腿,又喝了杯羊奶酒,我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原来、原来草原上的人们这么热情开放的吗!
季明尘一直带着温润笑意,我凑上去问他:“有人喜欢我诶。你不吃醋吗?”
他说:“你天生就该被喜欢,被爱。”
我说:“哪有人天生就该被爱!”
季明尘说:“有。特别可爱的人。”
我脸红了。
他这下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他们可以喜欢你。但你只能是我的。”
我的脸更烫了,用假意的嗔怒掩饰着害羞:“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季明尘但笑不语。
月亮又大又圆,挂在天边。
喝醉了的人们躺在地上,唱着草原上的歌,不同的语言唱着同一首歌,竟有种奇怪的协调。
楚飒带着几位营官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营官拿着木盅和骰子,竟似要玩骰子。
几位营官似乎对季明尘颇为敬惧,连输了几把,喝了好几杯酒后,终于放开了些。一位黑脸汉子笑道:“老楚,你战场上没赢过季将军,这玩骰子也赢不了人家啊!”
楚飒笑道:“可不是嘛!所以我走偏道,把他变成我的弟媳,这下成一家人了,就谈不上赢不赢了。”
我激动得快哭出来。一晚上都说我是季明尘的夫人,只有我这不着调的二哥证实了季明尘才是我的媳妇!弟媳,多好的一个词儿!
我殷勤地给楚飒倒满酒:“二哥,您喝。”
“哟,知道疼二哥了?”楚飒喝多了更控制不住嗓门,大着舌头,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小三儿,你放心,二哥去、去求父皇,让父皇答、答应你在北漠住下,咱们天、天天喝酒!”
俁.
囍.
季明尘不动声色地把我往后一拉,楚飒想摸我头的手便落空了。他使劲晃了晃头,说:“喝、喝得有点多,没看清距离。”
说着又吆喝起来:“开!我买大!”
我:“……”
我抱着膝盖好奇地看他们玩,季明尘握剑的手摇起骰子来竟也丝毫不差。他修长的手指抓着骰盅,随意得有些漫不经心地在空中摇着,骰子竟没有落下来。
骰盅往桌上一盖,楚飒便率先道:“小!”
几位营官跟着嚷道:“小!小!小!”
季明尘轻轻一笑,揭开骰盅。
六个六。
营官哀嚎着一拍大腿,抖抖索索地掏银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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