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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树瞠目结舌,他感觉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但他似乎也没必要成为对手。
……
平树眼前花了,风暴沙尘、宇宙射线,都在他头脑中肆虐,他放弃抓着她手腕,将自己完全交给她似的,双臂紧紧抱着宫理——
嘴唇有些胡乱地蹭过她脸颊,无地自容地将脸埋在她头发里。
平树也听到凭恕在脑中跟背过气去似的,他俩有一点通感,但不完全共通,凭恕始终像是隔靴搔痒、隔岸观火。
凭恕只感受到了这么一点,都已经要脑袋坏掉了,又觉得自己连身体都不掌控却浑身跟着了火似的太憋屈了,骂道:“我气死了,明明是老子的福气,为什么要让你小子占了!你给我滚下来!啊啊……别、别,你跟她说别让她乱碰了!”
平树也气他——
明明是跟宫理独处的时刻,为什么脑袋里非要有个凭恕来破坏氛围,偷窥他的秘密,分享他的喜悦,甚至是共享着同一份……
宫理比想象中更瘦,却不硌手,平树感觉得到,宫理已经了解他的……
又听到凭恕在他脑子里冷嘲热讽,平树心里又急又羞。
平树觉得自己很丢脸,紧紧闭住嘴,宫理察觉到了这一点,笑起来:“也不叫我名字了?是对我不满吗?”
平树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气息也不稳,心里隐隐高兴,他看向宫理银色的双瞳,鼻尖靠近抵在她面颊上——
平树心里一横:他又踹不走凭恕,为什么要因为凭恕的存在而影响自己。他更想让宫理高兴,让宫理更喜欢他,让宫理下次说更肯定的语句……
宫理以为被她取笑捉弄的平树肯定要害羞的紧紧闭上眼睛,没想到平树就这么看着她,然后张开嘴唤道:“……宫理。”
宫理心尖都麻了一下,手忍不住用力,他蹙起眉头脸上更红了,却不肯挪开眼。
……
宫理有点后悔。后悔他早就在身边,她却没察觉到他是包着纸皮的灯笼果,剥掉皱皱巴巴的外衣就会是甜美果肉。
……
她笑起来,刚要笑他几句,平树仰了仰头,宫理以为他张着嘴要无声的……,却没料到他忽然打了个哆嗦,声音变调:“……靠,真要命啊。”
宫理一顿。
凭恕……
他竟然在这时候跑出来了!
凭恕以为她还没发现,故意演得像平树一样,用他自以为很“可爱”的声音哼哼唧唧道:“宫理,你怎么了?”
……
宫理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还能切人拖时间啊。
凭恕毫无自觉,他拽了软毯上来盖住自己,咕哝起来。
……
宫理手没忍住一掐,他吃痛大叫,瞪眼看着她:“宫理!你要是把我掐坏了怎么办!——啊,我错了我错了!”
宫理眯眼:“你小子,把柄都握在我手里还在这儿装呢。”
凭恕气了,开始掰她的手指:“那你也不能掐人,俩人就这么一根,你要是弄坏了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吃亏——”
宫理感觉他拽软毯的这个动作就昭示了……这家伙只是嘴硬,其实更容易害羞。
……
他张皇的看着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不可能这么快的!”
宫理真想翻白眼:“你好歹一人一次吧,关键时刻把人赶下去,是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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