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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笑着坐在沙发上,翘起脚来,微微低头去解自己凉鞋的系带:“别逗了,你进得去姐妹会吗?”
林恩或许真的有点本事,他蹲下来看她:“……没那么难。”
宫理挑眉看他,手指勾着鞋底满是血红的凉鞋:“我今天见到她了呢。”
林恩沉默震惊的看着她,忽然扑上来,手撑在她两侧的沙发边沿上:“她、她发现了你吗?”
发现什么?发现她是仿生人?还是说发现她失忆了?
宫理垂眼说了个怎么解读都可以的回答:“别太小瞧我了。”
宫理觉得,林恩的保护与强大是很明显的,有一个人照应能比单打独斗多做很多事,他看起来不算聪明,如果在有必要的时候,把他当做弃子也可以,毕竟他不容易死掉……
宫理试探的伸出手去,解开了林恩穿的袍衫的领口扣子,她以为他会阻拦她解扣子的手,林恩却像个家具像个雕塑似的,任她做任何事都没有反抗。
确实是,上次见面从他认出她来,就没有再反抗一下了。
宫理有点心虚,先开口道:“你可真脏死了。”
林恩不说话,只是眼睛微微往下看一眼,看着她白皙的手指,解开了沾着血污与汗渍的衣领。
宫理也嗅到了鼻尖那股烘烤可可果般的气味。他在释放信息素?为什么?是臣服的意味吗?
之前的宫理和林恩到底是什么关系?
宫理解扣子解到胸口就烦了,松开手朝后仰去,手撑在沙发上,脚尖踢了他腰一下:“自己脱。”
林恩犹豫了一下。
宫理心道:Omega也都差不多,甭管是杀人如麻的,还是烘焙下厨的,都有点容易害羞吧——
她这么想着,林恩拽着衣领将衣服脱下来,扔在一遍了,他低着头,双手用力扣在背后,仿佛是抵抗着自己心底的某些情绪。
宫理一愣。
这个男人身上疤也太多了。
除了脸上那一道,身上更是密布着新旧枪伤刀疤,最为明显的,是几道贯穿伤,胸口的伤口更像是刚脱痂没多久似的新鲜。
这几道伤疤每一个都是致命伤,但他是不死的,只有伤疤代表着他差点死了的伤。
他不是害羞,应该是不想露出这些疤痕。
而他脖颈上也挂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看来他也是信徒。
宫理手指蹭过贯穿他胸膛的崭新伤疤,她完全没想到这伤疤有可能是自己留下的,想要表现出几分|身为“陛下”的关心与怀柔,轻声道:“疼吗?”
这话语在林恩听来,却完全是指责、复杂与嘲讽,他弯下腰去,低着头身体有些抖,后背脊骨突出的像笔山。
感觉胸口的伤疤和脸颊上的伤疤应该时间差不多,宫理握住他的脸,让他偏过脸来。她这会儿情绪越来越差,就是想摆弄摆弄这个看起来很横很野性的家伙,要看看他在她手上能有多听话。
他不喜欢这些疤被她看到吗?
宫理手指有点残忍的从他眉骨的伤疤往下抚去,落到他眼皮上时,他闭上了眼睛,深金色的长睫毛颤抖着,在这张被风沙与日光吹打的有些粗糙的脸上显得如此不般配。
宫理捏着他下颌,手指从他眼球上抚过的时候,能感受他的眼睛就在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当她指尖离开他眼睛,已经挪到了他脸颊上时,他仍然没有睁开眼,只是后牙咬的更用力,两腮上有肌肉绷紧的力量。
宫理感觉手上越来越重,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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