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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放手。”
他就跟聋子哑巴一样,还是仰头看着她。
这男人太沉了,宫理抬脚拖不动他,干脆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他围在脖子上的风巾,将这个瘫软的男人朝昏暗巷子的深处拖去。
男人也不挣扎,宫理一直把他拖到巷子里一堆金属货物箱后面才后知后觉,她这个行为看起来好像个变态强X犯啊……
算了,变态就变态,能问到重点就行。
宫理将他扔在一角,拿出弯刀,她这才发现男人胸膛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心里一惊:他竟然也有这种级别的愈合能力吗?
她弯下腰来,拽下男人脸上的遮面和头巾,将弯刀刀尖抵在他脖颈上。男人头发是脏金色的,汗透了的部分贴在面颊上,他两颊瘦得像是没吃饱过饭,下颚看得出来刚毅的线条,嘴唇薄而宽的紧抿着,睫毛和这张脸很不配的又长又密。
眼睛颜色浓得像绿石髓,但右眼处有一道很恐怖的疤痕,从眉骨到面颊上纵贯着,仿佛曾经把他眼球都给割烂了。
宫理总觉得……这双眼睛仿佛像鬼魅般,曾在什么时候狂热却沉默地望着她。
略显寡淡的脸,与那双睫毛颤抖、浓墨重彩的碧绿眼睛有种微妙的差异,宫理眯着眼睛看他,刚要开口,男人忽然挣扎着凑上来,张开嘴一下叼住了她衣袖上被划破的口子,用嘴唇含着沾着她红色导液的布料舔尝。
宫理一惊,难道这个男人的狗鼻子能闻出她的血不对劲?
宫理抬手猛地推向男人的额头,他敌不过她的手劲儿,后脑勺朝后磕在了金属箱子上。
她有点愧疚。但宫理毕竟是要拷问他,也不能手软了。
却没想到男人并没在意后脑勺的疼痛,舌头似乎在口腔中滚动,以在巷子里很突兀的声音咽了下口水,对她露出了仿佛是带点笑意的表情,眼睛虔诚地看着她。
宫理震惊:……到底咱俩谁是变态!
她将弯刀的刃朝他脸上压去,刚要开口问他名字,男人就喉咙滚动,手指握住了她衣摆,死死抓在手里:“……名字。”
宫理:“?”
男人嗓音沙哑,像是不太会说话似的,音调有点奇怪:“……你,名字。告诉、我。”
宫理皱眉:“我不会告诉你的。”
男人一下子发疯起来,两只手握住她肩膀:“名字!求求你——”
宫理感觉这个男人手劲儿大得离奇,近距离下她也更能嗅到,他不只是干可可果的味道,他自身也有血的味道、铁器的味道。
宫理立刻抬肘就要击打向男人的下颚,却被他面上的表情所震到,男人嘴唇颤抖,眼角充血,像是痛苦像是哀求般,沙哑的嗓子只念道:“名字、名字,告诉我……”
宫理甚至怀疑,他为什么非要问她的名字,难道他的超能力能在知道她名字之后就轻易杀了她?
宫理风镜里闷出汗来,她一把拽掉风镜,风帽也朝后翻去,露出银色的瞳孔与银白色的短发来。
但从鼻梁往下的面遮还在,宫理道:“还需要名字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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