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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隐约猜得到前几任跟她分手的原因, 就只是眉毛动了动,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宫理抓住他揽着她腰的手臂, 本来想咬他一口,但甘灯手臂白的发蓝, 臂弯内侧更是青色血管依稀可见, 她又有点下不了口。她扔开他胳膊:“我对打仗不感兴趣。我走了。”
甘灯眯眼睛, 甚至一瞬间觉得她可能是在这儿吃不着,就会去找别的男人。
但他细想, 又觉得她不像是这种人。
而且但凡那个平树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说话如此沉不住气。
他靠着会客室的桌子,道:“我说了还是想用几天你的假期,你考虑考虑。”
宫理回头笑了一下:“再说吧,万一我裙子都丢了呢。”
……
宫理回到套房的时候,平树还没有回来。
她绕了远路去医务室,隔着玻璃就看到平树还穿着划破好几道的羽绒服,坐在凳子上脑袋困得乱点,却不肯睡过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修复仓里的波波。
他坐在圆凳上,困得真差点往后仰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托住他脑袋。
平树抬头看到宫理,强撑着坐直,对她笑了一下。
宫理两只手伸到他胳膊底下,直接将他从凳子上拖起来,就像拖着一条缅因猫一样。平树脚蹬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宫理拖到旁边的诊疗的单人床边。
平树刚坐在床沿上,宫理脚蹬了一下他鞋后,特别简单粗暴的把他两只鞋踩下来,然后道:“抬手。”
平树条件反射的就跟投降一样举起两只手,她直接抓住他外套和卫衣的下摆,然后往上一薅,将两件衣服从他头顶脱下来。他头发也跟被十级大风吹过似的乱成一团,平树里头还穿了一件长袖的薄T恤,在她向上拽衣服的时候,里头的T恤也往上卷,露出一截腰,他赶忙拽了拽T恤:“干、干嘛?”
宫理手掌按住他额头,将他往后推,平树对她从来没有反抗的意识,就这么被她按着仰倒下去,宫理把他腿也推到床上去:“睡觉。我知道波波还有几个小时就出来了,你想让她醒来就看到你。但你万一磕破了头怎么办?”
平树眨了眨眼睛,老实把诊疗室的保温毯一直拽到下巴处:“你是回去洗了澡睡过觉,又过来了吗?”
她的不耐烦,似乎又被平树几句日常闲话捋平了。
宫理挠了挠脸颊:“唔,顺便又开了个会,方体那边有事找我。我不困,可以坐在这儿看着。你看你这么睡,波波醒来也是能见到你的。”
平树转头看了波波一眼,乖乖点头。
宫理拉上一半帘子,能遮住些医务室隔间中的灯光,她坐在床头的圆凳上,正好在波波与平树之间,低头玩着光脑。
但她听平树的呼吸就知道,他没睡着。她偏过头去,果然他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脑子里装满了事儿。
宫理觉得有点好笑,他脑袋瓜子里能装什么大事?还能比甘灯那种人心事还多?
平树有主见却没有什么野心,属于是举着蜡烛闷头走好自己每一步路的人,估计这会儿也是在想波波没有合适的衣服之类的事吧。
他呼吸一直没有平稳下来,宫理翻着光脑上的新闻,道:“睡不着?要不给你拿点药?”
平树在保温毯下挪了挪身体,睁开眼看向宫理的侧脸,观察她片刻后,没头没尾道:“你头发湿着的时候就没好好梳开,等全干了之后就不好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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