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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似乎本来没有门,刚刚才从墙上生长出一道门来似的。与灰色树脂嵌板和隐藏灯条的高科技感回廊不同,这是一扇有些掉漆的绿色铁门。

还有着那种古老的锁舌门锁。

戌彪示意她打开门,宫理拿毛巾包起头发,拉开了门。

门后,还是一扇门。

但两扇门之间大概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宫理身后的门关上,她站在两扇门之间,左右两侧是空旷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没有风也没有光。这两扇门之间的缝隙,更像是时间与空间的缝隙。

宫理面前那扇门里,有地震与爆炸的声音,她推开门,从门缝里率先看到了昏黄的灯光,粗糙的水泥墙面,没有窗的四面墙以及墙壁上镶嵌的金属排气扇。

果然。这是曾经甘灯邀请她共进午餐的房间。

而她走进去,房间里摆了一张长桌,似乎刚刚在这里开过一次多人会议,房间微微震颤,天花板上掉下细碎的粉末,而甘灯坐在这密不透风的类似地下室的房间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后。

甘灯衬衣袖子挽起到小臂,两手搭在桌子上,右手还握着一支木杆钢笔,目光朝她看来。

怎么说呢?是一种公事公办的眼神。

果不其然,他开口道:“干员宫理。”

宫理却擦了擦头发,一边走向他,一边环顾四周,道:“所以上次,你是请我在工作场合吃饭吗?”

他还没开口,宫理便拿开了他靠在桌边的拐杖,而后坐在了办公桌上。甘灯只感觉一团热腾腾的湿气坐在了她面前,她垂下头擦着银色发丝。

宫理头发长得很快,此刻都快到胸口了。擦头发的动作就像游完泳的长毛犬,失礼的在他裤腿上胸膛上甩下一些冰凉的水滴。

甘灯皱眉:“宫理!”

她却荡了荡脚,软底绸缎拖鞋从她脚尖上掉下来,她光着的脚踩在了他办公椅的扶手上,宫理将浴巾搭在肩膀上,脸前是弯曲的湿发丝,她笑起来:“干嘛,因为不爽就要跟我装领|导吗?什么公务,不就是以公谋私要来见我吗?”

甘灯坐的笔直,看着她,瞳孔似两点墨:“我一直是以公谋私的人。毕竟我心里会想要谋得私,也不多。”

宫理笑了起来:“你说让我聊聊旅程,原来是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了啊。”

甘灯看了她眼睛片刻,吐出一口气,松开了笔,身子往椅背上靠去,显得轻松了些,一只手也抬起来,像是要搭在椅子扶手上一般,搭在了她脚腕上。

宫理垂眼看着他的手,却只是嘴角勾起,脚尖翘了翘:“怎么聊?”

甘灯眉毛松开,他的那点不爽似乎又烟消云散了:“我也是要说几句正事的。”

她感觉出来了,跟甘灯说话有种十分有趣的弯弯绕绕,但跟别人需要掰碎了说的事,跟他从来不用,他似乎是心思细致的类型,但又意外的对很多事豁得出去、放得开来。

宫理猜测,他确实因为跟凭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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