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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恕:“……日。她就他妈这样摸老子胸……幸好之前还有健身。不是,这不是重点,你要问她收钱!而且,你要是再硬了,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平树闷声走路。
幸好她手也渐渐温暖起来了。
宫理觉得这晃荡的节奏太舒服了,简直就像是在吊床摇篮上。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平树的侧脸,一瞬间以为自己在房车的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他杏眼上的双眼皮,到眼尾处才窄窄展开,睫毛细长而低垂——宫理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他背上,而且手还在。
宫理尴尬了但没完全尴尬,想偷偷把手抽出来,平树差点滑倒,连忙道:“宫理,你别乱动,马上就到平地了我再放你下来!”
宫理心虚的把温暖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回头看向完全崩裂的悬崖,还有半边都成为废墟的研究中心,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平树背着她一步步走得很稳:“你右腿有骨裂,等我们走到更平整的地方,我拿一些吃的给你,尽快恢复之后咱们再想办法。”
宫理很少被人背过,她有点不习惯,觉得平树太把她当需要照顾的对象了,但右腿确实传来疼痛,平树又紧紧扣着她的大腿不让她挣扎,宫理只好就顺着他,眼见着马上就走到雪崩废墟与战场的边缘了,她道:“这要是再来一个炮弹,咱俩准要死。”
平树:“一般战场都在更北方,被干扰的炮弹落到这附近算是很罕见的事情,你看远处北方还有闪光,就说明主战场不在这里——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宫理笑起来:“我没别的意思,死就死呗,不是一个人死也挺好的。”
平树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头与雪,因为她的话而手指攥的更紧。
她道:“就是可怜波波了,没有平树妈妈照顾了。”
平树刚刚降温的耳朵又要温度升高:“别说那些怪话,她就是很可爱的小孩,你不也照顾她很多吗?”
他们走到了雪崩与塌陷的边缘,平树额头上冒起一层薄汗,他把宫理放下来,搀着她走,他们脚下的雪有些薄,有时能露出深灰色石砾的大地。远方就是无数次战争洗礼过的坑坑洼洼的战场,有些爆炸造成的坑洞边缘的土垄高度如丘陵,有些“山体”因为高温融化后凝固,有种陶瓷玻璃似的质感,在月光下像是布满漩涡的黑色海面。
平树扶着她,一直走到了公路旁,宫理看到那条双向车道的公路,两边围栏游戏歪歪扭扭,只有一个菱形牌子立着:“8号公路。”
平树看向远方:“顺着道路往回走,就能走回铁城。但距离还是很远,我们先休整一下。”
宫理站在马路边,就看到平树开始拉开羽绒服拉链,拽起毛衣,露出腰来把手伸进去开始认真摸索。
他拿出了个自燃式野营炉配小铁锅,两瓶清水,一些面包和冲泡式汤料,两根火腿肠,还有能量棒。
平树蹲在路边,开始迅速烧热水。
宫理:“……你不会是还要给我做个四菜一汤吧。”
平树认真道:“我们已经六个小时没有用餐了,强行前进的话,等到饥饿或能量不足时会迅速失温的。而且,你要是不靠食物长好骨裂的腿,这么走下去伤势会更严重”
宫理只好也撑着坐在旁边石头上,盯着小炉子下的火,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奇妙的惬意。远处还有战争的光斑与爆炸,没有波及这里,只是偶尔有敲闷鼓似的连串响声。这条贯通北国与新国的公路笔直分割开战场,往前往后看,没有一辆车,没有一盏灯,孤零零的向黑板上一条线。
他们靠着歪斜的8号公路的牌子,就在月光下,平树往小锅里倒了一包胡辣汤粉。
宫理都快比起大拇指了。
这会儿头顶上就是有个导弹落下来,他们赶路也跑不出范围,不如临死前喝一口热乎乎的胡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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