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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纹身的男人说着北国语言,其中一个棕发男人换了语言,口音蹩脚道:“……他这是吸食过量的样子,瞳孔放大,脉搏都很高——”

女人突然推了一下车座上瘦弱半昏的孩子:“平树,把货拿出来。”

孩子可能也就跟波波差不多年纪,他浑浑沌沌中乖乖应声,费力地拿出了两包粉末,其中一包角上破损,正有一些颗粒落出来,显然是掉进了他体内被他吸收……

……

因为系统错乱,她直接看到了连接到脑机上的平树的记忆和体验?

画面变为碎片后又重组,孩子被女人牵着走出医院,女人胳膊上还有注射留下的瘀青,她买了一根糖给他,摸着他剪的乱糟糟的头发:“没有妈妈的话,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呀?平树一个人的话,肯定活不下去的。”

孩子吃着糖,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幸福依赖,重复道:“平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

镜头再一转,在一间狭窄的宿舍里,女人坐在躺椅上,手臂上扎着针管,身体干瘪,皮肤上出现花斑,似乎已经死去多时。两个穿着旧西装男人站在客厅里,把两包东西递给孩子,还在他衣服里装了定位器:“你去过很多次,知道该怎么做吧。”

孩子抬起脸来:“你们真的能让妈妈醒过来吗?”

男人敷衍道:“啊,当然能。她就是睡得太熟了。”

孩子放下衣服遮住瘦弱的身体,道:“……平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

男人一愣。

当孩子走出门外,有一个老太太牵着他,正教着孩子叫她“奶奶”,房门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不用管,扔这儿吧。那孩子,北边老板要了,有了他运货太方便了。哈哈,现在只能运十几斤,练一练就可以了,或者等再长大一些。”

宫理心里一沉:练一练。

这几个字背后包含的意味不言而喻,利用他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到十三四岁平树再被发现的时候,他当时身体里已经能收容几百公斤的物体了。

怪不得平树对铁城有一些了解,他遥远的童年就生活在这里。怪不得平树抱着波波的时候,恨恨地说“这个城里总是有这样的父母”……

他对波波红了眼睛,是不是也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之后的画面闪烁得更快,有时是平树在北国的雪里跟人走着,他可能八|九岁了,很难辨别年龄。没有戴毛线手套,手冻得通红,脚步在雪中踉跄着,紧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北国男人。男人教他说着北国语言,且道:“这是老板的意思。再说了,只要能跟着我,平树就不是一个人了,对吧。”

平树用力点头。

有时候他被棕发男人在内的其他□□打脚踢,棕发男人骂道:“你|他|妈就知道哭!”

有时候那个棕发男人在他面前用切面包的小刀杀了别人,血溅在地上,他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吃面包。

有时候他总是在抱着自己,在揉眼睛小声说疼;有时候他是在笑,面前有面包和红菜汤。

“平树,这一单不要跟别人提及就好。我给你买奶油面包吃。”棕发男人开着车道:“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平树小声道:“……可是,可是……”

棕发男人:“没有可是,你也不傻,不跟我走这一单,我会踹死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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