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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姜云岁狠了狠心,将手里的簪子往里送了送,尖锐的簪头轻易划破了她的皮肤,男人在她闭眼的那个瞬间,狠狠夺过她手里的簪子,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裴闻当着她的面把簪子给捏断了。
他面无表情,垂下眼帘,认认真真替她看过脖颈上的伤,看见只是破了皮,显然松了口气。
裴闻脸上的皮肤极其苍白,脑仁被折磨的发痛,眼底慢慢浮现明显的血丝,她一贯知道怎么鞭笞他的心。
姜云岁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掐断了。
怀中的男人,圈着她的手臂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她揉进怀里。
姜云岁脖子上这片痕迹,很快就结了痂。
她说:“你不是想看我去死吗?为什么要拦我?”
她问完这句话,嘶了一声,后知后觉伤口的疼痛。
小郡主细皮嫩肉,打小受过的伤屈指可数。
方才那下是真的被疼得狠了。
裴闻一声不吭,沉着张漂亮的脸,他长得很好看,却又不常笑,绷着张清高孤傲的脸就显得十分难以靠近。遥远的难以触碰。
姜云岁问完这句,也不要他的回答。
她摸了摸脖子,“你就算嫁不了阮洵期,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裴闻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阴沉,他冷冷打断了她,“方才就该让你捅进去,不说话也比说话叫人来的痛快。”
裴闻听着她吸气的声音,就知道她这是疼的。
他冷眼袖手旁观,没有要去给她拿伤药的意思。
屋外风声更甚。
裴闻并不是拿她没有办法,他早在将她绑过来的时候就已有了万全之策。
只是她每天都要在他面前重复说好几遍,裴闻,我不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诸如此类的话,裴闻倒是宁肯她用簪子扎进他的胸口,也不想再听这些。
几个字,真是极其叫人生厌。
裴闻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手腕上用了大力,撬开她的膝盖,叫人分腿坐在他的腰间,身形高大的男人搂抱着怀中纤瘦柔软的少女。
她身上的衣裳凌乱,宽松的衣襟下透着少女雪白的锁骨,和圆润饱满的胸口。
这副样子让别人看见,也没有清白可言了。
裴闻这些日子只是关着她,倒是没做别的。
今日被气得狠了,方才见她决绝要寻死,一口气差点没下去,胸口的燥意更是将他的心肝脾肺烧的不得安生。
裴闻泄愤似的在她唇上咬了口,舔舐了少女唇角洇湿的血珠,她的血好像都是甜的。
姜云岁红着眼,怕极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又很委屈。
裴闻抚了抚她的后背,“你委屈什么?我就要喝你的血,你欠我的。”
她自个儿都忘了。
庙里风雪夜,她是靠着喝他的血才活下来的。
彼此血液相融的两个人,怎么能够分开?
裴闻将她亲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将人摁在枕被里,他欺身而下,束着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上。
姜云岁原以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这下子也拿不准了。
榻上。
少女高高扬起头,脖颈纤细易折,弧度柔美。
她的手指蜷了起来,脸红的像是熟透了,她连一个字都难吐出来了。
裴闻从善如流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好似浑身都被抽走力气的少女,他嗓音温润:“过两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姜云岁连回话都精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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