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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甚至自发建立了完善的监察机构和举报奖励机制,来制裁这些“漏网之鱼”,他们会将隐瞒异能的异能人拘禁起来,交给监察机构,进行“再教育”。

当然,明面上,国家还是呼吁人人平等的,但在暗地里,这些“监察机构”的任何举动,都是得到授权和支持的合法行为。

白安忆进去的第一天,对工作人员坦诚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并据理力争,他只是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一些物质,并且感到空气沉重罢了,因此他觉得没有上报的必要,他不想为了这样无聊的能力而失去自由。

那个身着藏蓝工作装的男人全程没有用正眼看他,轻笑一声,在属于白安忆的电子记录上横向划上一笔。

白安忆不知道这一笔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被拖入电击室时,他才了解,在电子记录上落笔,意味着这个“犯人”今日犯了错,“不听话”。

画上一笔,电击一次,一次三档。

画满一个“正”,电击级别升到五档。

这既是惩罚,又是实验,测验的是异能人的身体极限。

对白安忆来说,三档是酷刑折磨,五档则是生不如死。

在被禁闭期间,他们每天早上必须五点起床,朗诵《异常人类管理法》,上午抽测昨日背诵的内容,务求一字不错;下午要学习其他所有的法律,晚上要交上一篇一千字的自省文章,内容不许重复或雷同,晚上十二点后才准统一上床睡觉。

睡觉时,他们是不能躺下的,只能坐在透明的“感冒胶囊”里睡觉,内置各种仪器,实时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胶囊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会人工平衡和抑制他们体内的A类球蛋白,且异常坚固,非是寻常力量能打破的。

他们吃饭时要双手合十,感恩人类;睡觉前要齐声诵念“异能人安全守则”。抽血与人体实验成为了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被囚入监察机构的异能人们,成为了连排泄都不能自主的犯人。

白安忆是个呼吁自由的人,又有着学者的固执,因此被认定为“不安定分子”,常常遭受电击。

他往往在电击刚开始,就因为巨大的痛苦昏厥过去,醒来时,已经被重新关回胶囊。

有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臂都烧焦了一大片。

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残余的唯有麻痹和烧灼。

他穿着束缚衣,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睛,用脚在地上缓缓踩踏。

他隔壁有个烫着飞机头的年轻人,因为被抽了500CC的血,被特准回来休息半天。

见他醒了,飞机头同他搭讪:“哥们儿,你也太猛了吧?牛掰!”

白安忆认为他是在说自己和“主理人”——在这里穿着藏蓝工作装的工作人员的称呼——谈判的事情,便客客气气地说:“没有。”

飞机头看他的脚缓缓在地上挪动,便问:“你在做什么?”

白安忆闭眼说:“我现在踏在木星上。”

飞机头:“哈?”

白安忆挪动着脚,心中有一整幅星空图,自言自语:“……我跳过几道彗星,来到土卫十五上……土星就像一颗宝石,我揭过土星风暴——红黑色的土星风暴,当做披肩,披在身上……”

这样的想象,能减轻他的疼痛。

飞机头看他嘀嘀咕咕的,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便一言以蔽之,概括道:“神经病。”

在监察机构里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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