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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若我说是呢。”

尽管严元衡心内早有猜想,此话落入耳中,仍是声若雷霆,震得他耳朵都麻了,一颗心被岩浆煎熬得翻江倒海,一团火烧着似的炙热难耐。

他抬眼望向严元衡:“你要告诉我父亲吗?”

严元衡气得嘴唇都抖了,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脸颊因为愤怒浮出了梅子色的殷红:“我不是那等告密之人!你时停云愿意糟践你的声名,行此……不堪之事,又与我严元衡何干?”

话一出口,严元衡便自知那“不堪”二字,着实过分了。

严元衡太君子,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主动挑剔旁人的缺点。

他看得懂南疆文,知道于风眠眼角的纹饰是何意,他也知道于风眠的残疾,他分明可以一一举出,证明他与时停云有多么不相配。

但即使仍是生气,他也马上针对自己的用词不当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诋毁于风眠。我只是想……”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清,他到底“想”什么。

时停云面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也放了茶盏:“是啊。与十三皇子何干呢。”

严元衡语塞:“我……”

“十三皇子的茶不错,洗手水也挺热。”时停云站起身来,“末将享受够了,该去巡视军营了。告辞。”

“素常,等……”

时停云头也不回,就和刚才的他一模一样。

时停云说走便走,茶水还在冒着热烟。

严元衡有些颓然地坐在主座上,心里还是酸涩得很,把时停云方才说的话一句句颠来倒去地咀嚼着。

“若我说是呢”?

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了?

停云许是试探一下,想知道自己的好友会如何对待他的心仪之人,谁想自己大加斥责,直称他“不堪”……着实过分了。

严元衡拿过他只喝了一口的茶杯,心不在焉地一口口喝了下去。

待把两杯茶都喝下,静了静心,严元衡自行取了纸笔,伏案而书。

池小池折回营帐时,娄影已经在看书了。

他一屁股坐回了脚凳,仰头看着榻上斜卧的娄影。

娄影问他:“处理好了?”

池小池说:“嗯。”

池小池又说:“你是故意的吧。”

“是。”娄影承认得很痛快,“他总是在看你。”

池小池趴在床边挑眉看他。

“别误会,我不是吃醋。”娄影翻了一页书,道,“小孩子才会吃醋。我只想解决问题。”

娄影说得也没错。

这些日子,与严元衡日夜相处,池小池能够感受到,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严元衡对时停云的感情也越发浓烈。

这种感情,或许连严元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的地步。

不然若是有朝一日突然爆发出来,池小池也不知该怎样替时停云处理这段感情。

娄影问他:“拒绝了?”

池小池说:“算是吧。留了点余地,任他怎么理解都行。”

“我能代时停云做的决定很多,但有限。”池小池说,“不包括决定他未来和谁在一起。我又不是老娘舅。”

娄影笑出了声。

二人说话间,帐内的一扇窗户被从外悄悄打开,一封信从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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