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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自在。
池小池睁开双眼,花了五分钟时间醒神,旋即起身披衣:“先生,没睡?”
娄影躺在他身侧,不答反问:“世界线怎么样?”
“嗯,有点难办。”
池小池闭着眼睛从上往下系着松了的里衣扣子,嘴角似笑非笑地挑着:“……但是是很有意思的挑战。”
活脱脱一只斗志昂扬的小狐狸。
娄影失笑。
他发现自己太喜欢池小池这种调调了,坐起身,趁着池小池闭眼,轻手轻脚地从下系起他的里衣扣子来。
一双手在下,一双手在上,即将在中间相碰时,娄影抽回手来,冰冷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池小池的指尖,好似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池小池朝下摸摸,发现下摆的扣子扣得好好的,也不作他想,翻身下床,扬声道:“阿陵。”
天色将明,第二日便要启程前往边疆,他早些起身,也无可厚非。
身为小厮,每夜都要值守在外,以防主子有什么需求。原主时停云对小厮一向优容,除非事关将军府机要,夜间有私事起身,几乎从不去打扰两名小厮的休息。
因此褚子陵入内时,还有几分睡眼惺忪:“公子?”
池小池说:“今日动身,我难以安眠,想早起些时辰。”
褚子陵取来外衣,想伺候他穿衣。
“不必服侍我。”池小池接过他手中的衣物,草草套上,“去服侍公子师。”
褚子陵有些纳罕。
往日,这种近身伺候人的琐碎活计,公子总会交给阿书的。
他不动声色,含笑答道:“是。”
他走到床前:“于先生,请了。”
床上那孱弱苍白的青年端庄地“嗯”了一声,掀开被子,张开双手,客气道:“多谢。”
褚子陵为他换衣时,视线佯装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脸。
南疆文的“国贼”二字,在那人的眼角烙印下来,在不懂南疆文的人眼中,黥纹形状优美,很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一个罪人,因着过人的才学,也能在府中受到这样的礼遇。
手中只要有功绩,在任何地方都能站稳脚跟。
思及此,褚子陵随口道:“公子成日与先生在一起,真是亲厚,都不知在聊些什么。”
这不过是句勾人的话。褚子陵眼望着时停云,唇角带笑,言语间有几分拿捏得当的吃醋之意。
他心里清楚,时停云是因为对自己有些别样的兴趣,才会如此栽培自己。这种好男风的趣味,不过是贵族人的风雅游戏,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与这小公子周旋周旋,借此拉近关系。
听他这样说,时停云还未开口,他服侍着的于风眠却侧过身来盯着他,口吻不温不火:“这种事情,是你该问的吗?”
褚子陵猛地一怔。
他对这位公子师了解并不算深,只知道他的出身和身体都不大好,但很受公子尊敬,因此以为他该是个好相与的性子。
“莫要拿我做你讨好公子的筏子。”于风眠的神情与语气都不像是生气,只是在轻描淡写地陈诉事实,“……认清你的身份。”
“身份”二字,恰恰好踩在褚子陵的痛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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