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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搭着扶手,二人目光碰了一下,周昶先笑了笑:“又见着了,经总。”
经鸿点点头。
周昶只穿了一件浴袍。
头发刚刚洗过,也没吹,与平常不大一样,一扫往日狠厉的样子。浴袍没扣子,只有腰间一条腰带,衣领处松松垮垮的,露着锁骨和一大片健壮结实的胸肌。经鸿视线在他侧面,能瞧见的东西更多。
经鸿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两眼。
周昶闲散地搭话:“泛海今天收获如何?”
“还行。”经鸿什么信息也没透露,问,“清辉呢?”
周昶说:“也还行。”同样,什么信息都没透露。
这时一阵晚风吹过,周昶用右手按了一下自己浴袍的下摆,等风过去了才又松开。
经鸿看了他一眼,周昶随便解释了一下:“里面没穿。”
“……”经鸿又差点翻个白眼,移回眼睛,摇了摇头,没接茬。
过了会儿,周昶突然道:“这一次的智博会……挺特别的。”
经鸿顺口问:“怎么个特别法儿?”
“不知道,”周昶说,“就是挺特别的,连续两个晚上无所事事。昨天晚上聊天儿,今天晚上看景儿。有种预感,会记得很久很久。”
经鸿望向周昶。
江风还是温温柔柔。上面是一片一片的星光,下面是一层一层的灯火,半明半寐,与北京的节奏截然不同。
这座城市的意思是“双重喜庆”,却经历过很多很多。沧桑之后回归宁静,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周昶目光也瞥了过来。
两人都没说什么,眼里却有细碎的光。半晌以后,他们两人又默契地转回目光、直视前方了。
晚风渐凉。
经鸿说:“凉了,我先回去了。周总也早点儿回吧,毕竟里头没穿。”
“还行。”周昶,“身体好,血气旺,一腔精力都没地儿发泄。”
经鸿看了周昶一眼,目光带着戏谑,却没说话。
与周昶在露台上告别后,经鸿锁了玻璃门,拉上窗帘,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才睡下了。
然而这一晚,很奇怪地,经鸿做了一个春梦。
有些模糊,有些混乱,但某个时刻,春梦对象竟好像是周昶。
在那一段里,周昶半跪半蹲在他身前,穿着浴袍,敞着前襟,里面是大片大片健壮的肌肉,浴袍的一边下摆搭在膝盖上,另一边下摆垂在地上,半遮半掩的,里头光线昏昏暗暗,看不清楚。梦里,对方好像十分有力的双手把着他,挑着眼睛看着他,是一副臣服者的姿态。
再醒来时,回想起方才那个春梦,经鸿一边感到不可思议,一边心脏咚咚咚咚地跳,震得胸腔都有点儿疼。
他没忍住,还又回味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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