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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经鸿也没大客气,找了一张靠窗子的单人沙发,叫助理谈谦坐在对面,两人共用一张桌板。
这个区域一共只有四张座位,于是周昶的座位便与经鸿的隔着一道过道。
这个分配是最合理的,或者说,是唯一合理的——两位大佬正面对着飞机航行的方向,两个助理则背对着。
经鸿、周昶也没熟到面对面聊上一路的程度,经鸿今天只是搭顺风车,跟着周昶过去重庆,湾流650的过道不算窄,两人一路各干各的,等到最后下飞机前再寒暄寒暄、道别道别,非常合适。
几个人准备好后,公务机便起飞了。
飞机装有控压装置,机舱内外压力一致,飞机升空时人并不会感到难受。
十几分钟后飞机进入相对平稳的状态,经鸿本来打算继续看刚才那份计划书的,拿起来后又想了想,最后觉得还是算了。
万一周昶的公务机有摄影头之类的呢?这份计划是要保密的。
于是经鸿将那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又插着胳膊,静静地看着窗外。
周昶抬起眼睛,问:“经总不工作了?”
“不工作了。”经鸿示意了下窗外,“今天晚上云很漂亮。”
经鸿其实并非一个喜欢浪漫的人,这番话纯粹是一个借口。
周昶听了,也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而后竟也合上了膝盖上的文件,放下桌板,将文件扔在桌上,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工作了吧。”
窗外此时正是黄昏。
云层全是橙红色的,脚下的云轻轻翻涌,飞机好像正在晨曦中柔柔软软的棉花地里。太阳就在地平线上,圆圆的一轮,两道金光向两边铺开,金光之上是暗色的蓝,之下是明亮的黄。由云朵的间隙望下去,大地仿佛巨幅油画,一块一块生机勃勃,无边无际尽情延展。
在这样的黄昏之下一切都是橙黄色的,包括窗边经鸿的脸。
周昶静静看了会儿被映上了一层暖色的经鸿的脸。
傍晚时的珍珠一样,静静亟待人类拾取。
经鸿自然发现了,无声地问:“?”
周昶笑了:“经总皮肤白得好像日光灯。”
经鸿:“…………”什么破比喻。
周昶又重新瞥向窗外,随口说:“我在美国的那一阵子做咨询,经常出差。”
经鸿被吸引了目光。
周昶继续讲:“有次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但机舱里一个黑人突然抓起自己的脸,血肉模糊的,应该是有精神问题吧。机组人员开始担心那个人是恐怖分子,叫所有人下了飞机,然后立即排查飞机,一共排查了四个多小时,那是我第一次在机场酒店过一整夜。”
说完,周昶视线挪了回来,二人目光碰了一下。
“这样说的话……”对着自己的助理谈谦,当然还有一边的周昶他们,经鸿也分享了一段“延飞”的经历,他笑了笑,说,“有一回我在阿根廷,飞机已经起飞了,但突然撞上一只鸟儿,据说窗户都裂开了缝,于是飞机立即降落,也耽误了好几个小时。”
周昶:“挺危险的。”
“其实还好。”二人目光又碰上了,经鸿对着周昶说,“我也是那次知道的,‘撞鸟’一般是在起飞时和降落时,但客机体积大,可以马上安排着陆。”
周昶点点头:“这样。”
过了会儿,周昶问经鸿:“你们吃过晚饭了没?我叫厨房准备点儿?”飞机上有一个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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