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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

颜寄云看出他的自责，宽慰他：“这不怪你，不必自责，我当时进副本没多久，没想那么多。”

他觉得这个话题可以跳过了，旧事不必重提。

祁枫早上自然醒得比颜寄云早，昨晚没思考完的问题这会儿都想了出来，也没昨天从副本出来时那么别扭，至少他们目前的生活状态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他家猫会变人这个变量。

祁枫：“你，是什么时候能变成人的？”

颜寄云：“进游戏后。”

他都做好知无不言的打算了，没什么可隐瞒的，如果没进这个操蛋的游戏他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有了游戏打底倒也没什么了，大概这是进游戏唯一的好处。

祁枫：“那你进游戏之前呢？”

颜寄云看他一眼：“我进游戏之前是你的猫。”

祁枫：“但……”

颜寄云：“在成为你的猫之前我是一个人类，不过我出了事故没了，相当于我的意识投进了一只猫身上，之后被你捡回家。在游戏里变成人是因为可以使用积分兑换人形体验卡，这个你应该能猜到。”

祁枫：“嗯，这个是每个玩家进游戏时，都会得到的一个技能，跟每个人的需求有关。所以，你的愿望是变回人。”他一下就猜到了。

颜寄云：“聪明，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类。目前知道我可以变成人，又能从人变成猫的就只有你。”

说到这里，两人的交流就已经开始变得非常顺畅了，游戏是他们共同面对的敌人。

祁枫想起来焦糖初次消失的那天，他开始跟颜寄云顺时间线。

“你是通过我的铭牌进的游戏。”

“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进去，而且系统直接让我成为了你的子账号，现在是主宠系统。”

“这一点是很奇怪，我还没听到过谁家的宠物可以被拉进游戏，你应该是唯一一个。”

“有可能跟我重生成为一只猫有关，本质上，我是人类，不过，死后变成猫这一点挺不科学了，没办法解释。”

祁枫突然压低声音，说：“有可能游戏检测的其实是你的个人意识波动超过了普通动物的范畴，将你认定为人类，但在外形上却是猫，于是就给予了我们主宠系统。”

他本来想说灵魂，但还没有科学实验证明人类真的有灵魂。

颜寄云觉得这个推测很合理，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问祁枫：“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祁枫：“你的系统和我的系统也是一样的？”

颜寄云：“当然是一样的，我也是玩家。”和每一个玩家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祁枫忽然想到什么，他忽地冷下了脸：“如果我们没有在游戏里碰面，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颜寄云愣了一下，脸上立即堆上笑容：“是有这么个打算。嗨，过去的事就不要追究了，你看，我现在还是焦糖。”

说开后，祁枫依旧是祁枫，是他作为猫的衣食父母，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对了，我们俩的亲密度有功能加成，我这边显示50点，可以随时进入你的副本，你那边50点后是什么功能？”

祁枫：“一样，不过我有一个附加功能。主人须以NPC的身份进入游戏，这里会有一个负面影响，我进入游戏后会失去所有和你有关的记忆。”

颜寄云了然，这就和他在心有所宠的副本的情况对上了。

他想到什么：“这么说你从圣诞节副本出来后，和我的亲密度就加到了50？”

祁枫：“不是，我是40亲密度解锁的功能。”